在做完这些之后左辰便用三个袋子将其包住,把它们递到了彩衣的手上。
“去弄吧。”
彩衣稍稍想了想,心头也有些念想了。
于是又朝左辰讨了点碎银子,立刻跑到了旁边一家店当中,在里面租了一张桌子出来,摆到了人来人往最多的路上。
又把三个钱袋放在上面,捏出一枚小豆,自着脚下向上一撩。
下一刻,本还带着点土味的乡间大姑奶奶已经变成了一个穿着锦罗秀的漂亮美人。
她的变化过程当中压根没人往这边瞧,而在变化完毕之后,彩衣出落的样貌和身段也吸引了不少过来过往者的目光。
彩衣稍稍轻咳了一声,随后便是直接唱了段戏腔:
“粉墨缤纷,霓裳锦绣,小女子唱的一段吉祥戏,今日诸位亲朋在,各位好友来,便是做上一场小赌戏,为各位讨个好彩头!”
腔调引人,周围不少的路上行人全都被拉住了目光,就连刚才还和自己韩兄弟吹水的周公子眼神也都落到了彩衣身上。
周公子也是个天生捧哏的料,便是直接开口道:
“漂亮姑娘,在这摆桌子放钱袋是要干啥嘞?有什么好彩头啊?”
“今日诸位来赌村,那自然是做赌了。”
彩衣又把刚才借来的小赌盅放在了桌子上,笑道:
“小女子我今天是为了散财,定然是输多赢少,便是不压什么大注,只压一文钱。我这钱袋子里的钱皆是被开光赐福过,能保各位运气昌隆。”
听了她这话,街边路人们也都是来了兴趣。
他们来这堵村也都是为了耍,为了乐,反正都要赌,倒不如来这讨个好彩头。
而且也就一文钱,哪怕输了也不影响什么。
便是立刻有个汉子走了出来:
“小姑娘,我先同你来一把!”
回到桌前,拿出一文钱,拍到桌面上,彩衣也是瞥了他一眼,笑了笑。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总感觉这姑娘眼神稍稍有点奇妙。
一瞬间就好像自己由内而外都被看穿了一样!
下意识打了个激灵。
然而这奇妙的感觉马上就消失不见了。
便是摸了摸下巴,估计是自己的错觉。
正式开赌,也没做那么多场次,单纯比大小,谁大谁赢,一局定胜负。
骰盅落下,彩衣输了。
便是笑着从最大的钱袋子里面掏出了一枚铜钱,递给了眼前的汉子。
汉子接之后哈哈大笑两声:“借你吉言,今儿晚上我定然赢得盆满钵满!”
眼见着已经有人开始了,后续路人便或多或少都围了上来,在彩衣旁边聚着。
彩衣也是来者不拒,逢人便赌。
而很快这群路人们也就发现,这姑娘根本就一次都没赢过,每次开盅必然是一。
这才确定,根本就是送吉祥来了。
于此,周围聚集着的人数也越来越多。
在赌了十多场之后,彩衣干脆都把赌注扔到了一边,直接就给眼前的人发铜钱。
压根就连那赌博的仪式感都不要了。
拿铜钱的人也都是满脸笑容,感觉自己赚了天大的便宜。
今晚有美人赐福,那还不是能够赢到手软?
就连那些仅来这里拉货、不怎么做赌的汉子也都动了心思,凑了过来讨了一枚铜钱,只为弄个好彩头,或者回家给孩子炫耀一下今晚发生的妙事。
周公子和韩书生自然也不例外,来到了彩衣的桌子旁边,一人一手接过了一枚铜钱。
铜钱入手之后,两人都能感觉到上方传来的淡淡温润感,好像这东西真是个宝贝。
倒是韩书生在拿过铜钱之后,眼神还停留在彩衣的身上,良久才喃喃的感慨了一句:
“好生漂亮的姑娘啊。”
“怎么?兄弟?你喜欢她?”周公子哈哈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韩书生的肩膀:
“确实生的挺漂亮,我能瞧得出来她身份恐怕也不会太简单,应当是那种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你若想追求她,还是得努努力考取功名才行。”
韩书生想了想,叹息一声:
“先治好我妹妹的病要紧。”
虽说打消了心中念头,但周公子和韩书生的目光还或多或少停留在彩衣的身上。
彩衣手中的钱很快就发了七七八八。
其中最大的袋子已经被彻底掏空了,这些赌徒似乎对这种彩头非常的感兴趣,来拿的兴致也是最高的。
中间这个袋子还剩下一层底,大部分赌瘾还没那么严重的基本上也都拿了枚铜钱,觉得自己今晚必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