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无离语气关切,“池姨,你这是……”
“呼……没事,老毛病了,也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身子比平常人虚弱些,到了夜晚,明显些,而已,也是你来得不巧,白天的时候,我可精神得很。”
池舒面带笑意,却是艰难地开口说道。
“可之前分明病的没有这么严重,仪哥自天炼山取来的这寒玉床,难不成没有作用?”钟无离语气因关切而显得急迫。
“好过两年,不过可惜,我这身子,是个无底洞,算了,不说这个,对了,这次你来,皓儿知道吗?“
钟无离微不可察地抿了抿嘴,最后平静答道:“他知道。”
“嗯?那他怎么不跟你一起前来?”
钟无离微笑着开口解释:
“小皓他登临太子之位,天炼山那位存在见他根骨绝佳,便留他在山上受教,怕是要待个一年半载。
我此行来,也是替他跟您说一声,他还说,皇宫内不够清净,希望我顺便把您接到我的府邸去住。”
“好,不过这样,倒是要麻烦小离你了。”池舒不疑有他,目光柔和。
“池姨这说的是哪里话?”
池舒满眼笑意,“真好,一转眼,你也已经长这么大了,日后,有你在,皓儿想必不会再如此孤单。”
钟无离眼底一黯,却还是开口说道:“小皓,他已经是太子了……”
池舒轻轻摇头。
“我知道,他这个太子当得并不快乐,你也清楚,他先前并不得他父亲看重,又遭兄弟排挤,虽为皇子,处境却并不轻松。
他个性刚烈,父亲兄弟不待见他,他便有意淡漠了与皇室中人的交往,只想靠着自己刻苦修行改变现状。
可生在帝王家,总是有诸般不得已,有些事,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所以我偶尔劝他,即便不愿,也总该讨他父亲欢心些,至少争个安身立命之所,这样,未来我撒手人寰,才能放心些。
这孩子也孝顺,所以虽然有违他的本心,却还是愿意按我说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