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可现在一点也不啊,不过,他那股忧郁迷离的气质,真的好迷人……”一个小宫女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道。
“嗯嗯!”旁边几个宫女还一个劲地点头表示赞同。
芳姑姑却是神情严肃地告诫道:“不要胡说,当心祸从口出,丢了小命!”
几名宫女倒也不是非常害怕,只是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一哄而散。
芳姑姑无奈苦笑,这群小妮子……
随后,她却再度望向钟无离离去的方向,心中忍不住喟叹:是啊,那个曾经最阳光洒脱的少年,如今,心中却满载沉郁忧愁,真是,造化弄人啊……
而此时,钟无离已走过长阶,来到一张寒玉凝成的冰床之旁。
寒玉床上,正躺着一位身体羸弱,神情倦怠的女子,她双目紧闭,白发丛生。
其面容不过二三十岁,可却显得老态龙钟,衰朽不堪。
听到有人前来,她一边费力地睁开双眼,一边轻声开口:“芳草,是皓儿来了吗?”
钟无离心头一颤,“池姨,是我。”
床榻上的女子听到这曾经无比熟悉的声音,顿时身躯一震,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她,听错了吗?
她艰难地偏过头。
“小离,真的是你,真是——好久都不曾见你了,听皓儿和芳草说,你被族老关了禁闭,受苦了吧……”
女子声音透着虚弱,却又饱含惊喜。
而这,深深刺痛着钟无离的内心。
他眼含泪光,只是摇头。
“对了,上官,还没游历归来吗?也真是,好久不见他了。”
钟无离眨了眨眼睛,用灵缘蒸干泪水,随后看向被他称作池姨的池舒,笑着开口:
“是啊,池姨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三个里面,看似我最胡闹,其实玩心最大的,就是仪哥。”
池舒闻言忍不住露出笑容,却突然眉头紧蹙,猛烈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