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临正准备去找他,看见陈遇过来,连忙换了一副表情。
一言不合向同道好友摆脸子,这不是正派修士所为。
“陈兄不必客气,在下不过是侥幸,又有师父大力帮衬罢了。
虽然多了些许寿元,但往后也是白白蹉跎岁月。”
说到这里,他的神色不免黯淡。随后很快收敛了愁绪,问道:“之前几年我忙于修炼,几乎没有出过门。
后来上门找陈兄,又听说在炼器上有些感悟,闭关了几日。
如今正好在坊市里碰上了彼此,不如小聚几刻。
不知陈兄是否有时间,到我居所处一醉方休。”
”这次啊,道友还是去我的炼器坊,由陈某做东。
王兄突破后,在下还没有请过酒以示庆祝。
而且不瞒道友所说,陈某近来确实有些在炼器上有些心得。
或许再过些日子,在下就是一阶上品炼器师了。
到时候再邀请我到贵地一起小酌一二,却也为时不晚。“
王崇临没有推辞,跟着陈遇来到了炼器坊的柜台前。
炼器坊的后院,从来都是不示与人。王崇临知道对方有秘密,但没有一丝窥探的想法。
有两点陈遇非常欣赏他,一是从不打探别人的秘密,处事光明磊落。
二是有一颗平常心,炼气期时如何待人,筑基期也同样如此,算是修仙界的一股清流。
若是其他修士,早上突破了筑基,晚间就得和自己以往的同辈断绝一切交往了。
能不被外物所迷惑,大概是追求仙道的最高境界。
只是受限于灵根天资,难以更进一步。
陈遇从院子里出来,怀中抱着一个散发着淡淡灵气的酒坛。
第二批灵谷酿成的酒,已经被他窖藏了整整十六年。
王崇临从储物袋里掏出八仙桌和两张长凳,再摆上两个酒碗。
“我听坊市里的修士在传,陈兄之前买下了六只噬灵鼠,应该是想要炼制成储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