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逍遥阁是男子娱乐消遣的场所,你以后切不可再进去,太危险了。”
“确实太过聒噪,人也是糟糕透顶。”
“去那里面的男子,不是寻欢作乐就是借酒消愁,不适合女儿家进去。下次你若想喝酒,我们找个安静雅致的地方。”
“倒也奇怪,男子寻欢作乐,女子便是那乐子,你是统治者,看来你默认这是常理。”
“自古便是如此。”
“自古便是,那你有没有想过,亘古不变的常理有可能就是错的呢……”
“女子服侍男子,为何有错?”
“万物平等。”
宣赢一时愣住,眼前的女子真是带给他无数震撼。
“万物怎会平等呢?且不说女子生来是男子附属,承受男子恩惠,力不如男子,也不如男子理智冷静,相夫教子是她们的职责。再说自古皇权制度,贵族平民,甚至平民马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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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之内,数人间最甚。”
两人不再说话,互相不理解对方的想法,甚至震惊。
可冥渊的魔族,三界惧怕厌恶的魔族,本不应该存在的魔族,这个魔族的魔尊拥有着世间一切众生惧怕的力量,却提出了‘万物平等’这四个字。
恐怕不止宣赢震惊,连三界也会震惊,继而笑掉大牙吧。
李暮烟冷笑了一声,摇摇头,看向远处,不知道在心里想着什么。
“昨夜怎么不见你一起回来?你喝了酒,大家都有点担心你。”
“见你们太烦,屋顶为床,夜色为被,睡了。”
“卜衍后来找你了,怎么不一起回来,床上睡呢?最近舟车劳顿,身体会吃不消的。”
“去牢里找了个人。”
“梦月洛吗?”
“是。”
“你以前认识她吗?”
“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独独找她?”
李暮烟看了一眼宣赢,只一眼,宣赢便自知问多了。
“聒噪。”
“以后你可以给我说,不管你想找谁,只是我一句话的事儿。”
李暮烟不再说话,宣赢继续说道。
“说起来,这人倒与章知谦有关。她本名江揽月,父亲江离,我儿时见过她,当初导致江离全族灭亡的人,便是章知谦。”
李暮烟以后面无表情,有点冷,看起来毫不在意这段话。
宣赢看着李暮烟,猜不透她的心思。
又问道,“你现在无依无靠,又能把她安置在哪里?不如带着她,咱们这么多人,也不再多一张嘴。”
李暮烟终于面露不悦,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宣赢。
“怎么?在试探本尊?”夜空中冷冷响起李暮烟的声音。
“没有,我只是有点担心。”
“最后一次。”李暮烟冷冷地看着宣赢,嘴角一抹冷笑,眼里闪过一缕寒意。
宣赢突然被这股寒意震慑到,他早知李暮烟是个危险的人,如今沦到自己身上,才发现这股寒冷的压迫感是如此慑人。
二人不欢而散,李暮烟回到房中,盘腿坐在床上,一如既往的调整身体和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