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去没多久,皇帝将手中奏折甩在桌上,揉着头,“去,将他们叫进来!”
林信约听罢,连忙将承恩侯和王羡予请进去,自己则关上了勤政殿的大门,守在门前。
不多时,皇帝三人便一同出了勤政殿,往贵妃的关雎宫去。
玉贵妃知道他们要来,一早便命人备下宴席。
“今日你们不必拘束,都是一家人。”皇帝笑道。
玉贵妃为他斟酒后,将酒壶放到一边也坐留下来,看着自家哥哥和皇帝客套,不禁有些厌烦。玉贵妃收回视线,闭了闭眼,又看向王羡予,冲他招招手,“羡予,你来。”
王羡予走到她身前时,玉贵妃又道:“坐吧。”
王羡予看了看皇帝和承恩侯,玉贵妃见状,便道:“哥哥莫要与陛下客套了,快坐吧,菜都要凉了。”
如此承恩侯才笑着坐下,王羡予也跟着坐了下来,玉贵妃摸了摸他的脸,“羡予,这些年你受苦了。”
此话一出,不知为何殿中一下子沉默起来,还是承恩侯笑道:“贵妃娘娘,羡予这两年是受了些苦,不过托娘娘的福,他如今回来了,日后定不会再受苦了。”
玉贵妃听着自己哥哥对自己的吹捧,直觉心凉,她勉强笑了笑,皇帝见状,沉吟道:“羡予如今是有十九了吧?”
承恩侯迅速接过话,“是,陛下,羡予只比羡书大几个月。”
“朕记得,羡书去年都娶妻了吧?”皇帝又问道,不等他们回答,又说道,“这样,贵妃你多留心京中贵女,朕到时候给羡予赐婚。”
玉贵妃点点头,“是,陛下,臣妾知道了。”
承恩侯听此面上一阵踌躇,皇帝看了出来,说道:“承恩侯可是有话要说?”
“不知陛下可还记得年前臣上奏的折子?”承恩侯十分恭敬地问道。
皇帝想了想,而后恍然大悟,“是不是你父亲和容尚书当年定下的婚约?”
“正是。”承恩侯回道,皇帝想了想,道:“这事儿年宴那晚我问过容尚书和容侍郎,确实有这么一桩婚事。”皇帝顿了顿,看向玉贵妃,“这样吧,贵妃多留心留心容家那个小女儿,若是个品行好的,羡予也满意,就全了容尚书和你们父亲多年前的一个约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