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瑜转过头,看向谢以琼坚定姣好的侧颜,心中一动。
这世上竟然还有除了母妃与祖母以外的人愿意替他求情,还与他一同挨罚。
宁王瞧着底下跪着的谢以琼与赵瑾瑜,二人皆腰杆挺直,眼眸中的坚定如出一辙。
这情形倒让他轻笑了一声,他们倒是还挺般配。
有这样一个儿媳未来接管王府大小事,想必日后宁王府定会蒸蒸日上,而逆子赵瑾瑜也会求取上进。
日后他与宁王妃兴许可以早些安度晚年,享受天伦之乐。
想到这里,宁王的心情便好了许多。
“罢了,拿你们没办法,我可以不打这个逆子。”
宁王将家法往旁边一递,抱着手看着二人。
谢以琼心下窃喜,这回不用挨打就能套着狼了,真是赚了。
但没想到宁王下一句是,“但是你们俩都给我去跪祠堂,跪个一天一夜才能出来,期间不准任何人探望!”
说完,宁王便一挥衣袖走了。
留下满眼悲愤的谢以琼,以及早就习惯了的赵瑾瑜。
谢以琼哪里想到自己居然还要陪赵瑾瑜跪祠堂,这膝盖得受多大的罪啊。
早知道她就不给赵瑾瑜求情了,挨两下打倒能躺床上偷懒休息半个月,又能落得一个好名声。
相比之下,跪祠堂就没那么好了。
又冷又饿的,要是传出去新妇入门才两天便跪祠堂,那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谢以琼正懊恼着,一旁的赵瑾瑜已经转头看过来,她赶忙收起懊悔的神情,眼眸微垂,不敢让他发现自己的小九九。
但从赵瑾瑜的视角来看,谢以琼似乎是在伤心垂泪,刚才因为跪下而掉落的青丝拢在她鬓间,倒多了几分柔美而坚韧的意味。
“你……”
赵瑾瑜薄唇微张,却不知道说什么。
谢以琼却已经整理好情绪,站起身去扶赵瑾瑜,“世子爷身上伤痕可疼?妾身从娘家带着几味不错的疗伤药,虽比不上御赐的金创药,但也有几分奇效。”
她说这话时,眼眸里的认真一览无余。
赵瑾瑜看着她良久,看得谢以琼心里都发毛,他这才说了一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