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她搀扶着赵瑾瑜准备离开时,卫蘅终于反应过来,走上前故意挤开谢以琼,挽着赵瑾瑜的手臂,一副担忧的模样。
“世子可还好,方才蘅儿真的是吓坏了,若是世子有什么三长两短,那蘅儿该如何自处?”
卫蘅说着说着,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转。
饶是谢以琼都觉得我见犹怜了。
但赵瑾瑜却不着痕迹地推开卫蘅,自己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去,“你在惜玉园好好待着,莫要再生事端。”
他冷漠的语气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惊得卫蘅几乎身形不稳。
“世子爷,我……”
卫蘅正欲解释,赵瑾瑜却没将目光放在她身上,而是越过她,看向身后的谢以琼。
“还不快过来扶着我,等会误了时辰,那老头又要叫唤!”
赵瑾瑜语气懒懒的,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对着谢以琼说道。
听到这话,谢以琼愣了愣,赶忙快步走来,扶住赵瑾瑜的小臂。
二人略过卫蘅,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未给卫蘅。
瞧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卫蘅的后槽牙都咬碎了,一旁的青梅小心翼翼上前。
“姑娘别生气了,世子爷估摸着是心情不好,那世子妃还得陪着跪祠堂,等明天姑娘再好好关心关心世子爷便是了。”
卫蘅却紧紧攥着帕子,骨节都泛白了,转头给了青梅一个耳光。
“我与世子爷也有你说话的地儿?莫要忘记自个儿的身份!”
青梅捂着泛红的脸颊,眼里噙着泪,到底也不敢说什么,只是低下头时,眼里飞快闪过的一丝恨意让人不寒而栗。
宁王府祠堂里,外头暮色降临,谢以琼与赵瑾瑜二人跪在牌位前,青石板又硬又冷,跪得膝盖生疼。
赵瑾瑜跪得笔直,一看就没少跪祠堂,比谢以琼习惯多了。
谢以琼虽然重生一世,可毕竟身体还是十几岁姑娘的身子,骨肉娇嫩,哪里经得起这般跪,没过一会儿膝盖便生疼了。
她偷偷伏下身子,去揉自个儿膝盖。
这小动作被赵瑾瑜收入眼底,他不禁觉得有几分可爱好笑,在长辈与众人面前,谢以琼总是一副端庄大方的模样,唯恐失了规矩。
如今一瞧,却还是少女心性。
“膝盖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