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有些兴奋,终于到了图穷匕现的时候了?
上官清这次倒是够狠毒,看来是半点活路也不给她留。只是,她们有这个本事吗?
除了借机生事,败坏她的名声,往她的身上泼脏水,给她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外?她们还有没有后招?
想到这里,迎春强忍着掀桌子的冲动,颤抖着声音开口道:“珍大哥,你不能这样。我不是你东府的人,我要见老太太,老太太是知道我的,我会跟她解释,我……”
“想见老太太,别做梦了。”就在这时候,一个恶狠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迎春抬头看过去,只见王夫人一脸冷漠地带人走了过来。
果然,这里面也有她的事。
迎春暗暗点了点头。
王夫人上下打量迎春,只见她双眉紧蹙、粉面含愁,一双墨玉般的杏眼里漾着水光,眼神似小鹿般凄惶无依,倒很有几分黛玉当年的样子。
王夫人本就一肚子怨气,如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
她排开众人,站到贾珍面前,声音冷冰地道:“珍哥儿本就是贾氏的族长,凡贾氏族人,俱都有权处置。”
接着,她又四下看了看围观众人,脸上多了些歉意道:“荣国府长房治家不严,纵出个阴损恶毒的下贱庶女,不仅害了蓉儿媳妇的性命,更败坏了我们府里的名声。
我已经回过老太太了。老太太说,她不耐烦理这些,都由珍哥儿处置吧。”
王夫人又转过头来,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二姑娘,须知登高必跌重,我早先好意教导你,你却不肯悔改,眼下自己把路走绝了,可怪不得别人。
按家法,一顿板子下来,你这条小命可就交待在这里了。
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这里就好心替你求一求。
珍哥儿,就留了她一命,让她把她那个铺子、还有什么药啊方子的,都交给府里,然后让她给秦氏披麻戴孝,摔盆哭灵。待秦氏入土为安后,就把她开革除族,给她找个地方,剃了头发当姑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