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孩子就是这样,没有隔夜仇,每次打完架就会被先生一起打板子,第二天还是一起读书玩耍。
有时他也会埋怨父母为什么要给他起这样一个不吉利的名字,但他父母告诉他,他的名字是一个游方的道士起的。
本来他的名字叫花二郎。就像他的大哥叫花大郎,他的姐姐叫花大妹一样简单常见。
好吧。幸好姐姐不是老大,不然岂不是要叫花大姐?知道这件事情后,花空也就不纠结了。
“小空,我们走了”,正躺在马车上胡思乱想的花空被赵山的喊声惊起。
“好勒”,花空麻溜的接过空空如也的竹篮。
二人又去城内卖石炭的铺子买了一千斤石炭,照例,这八钱银子也得记在账上。
等回到铁器坊卸完石炭,已经到了午时吃饭的时间,花空肚子咕咕叫。
打扫完马车,就连忙想去吃饭,怕去晚了这顿饭就赶不上了。
“山哥我去吃饭了”
“小空,等下”,赵山叫住花空,鬼鬼祟祟的四处望了望,从怀中掏出半包果脯,递给了花空。
“这怎么使得?”,花空眼睛一亮,也立即四处看了看。
“快收好吃饭去!”,赵山把果脯塞进花空手里,便匆忙往里屋走去。
“谢山哥”,花空接过果脯装好,也赶紧朝前屋杂工们吃饭的地方走去。
花空在这个所谓城北赵记铁器坊做杂工已经做了一年多,平时做的活计是累了点,但说实话总的来说还不错。
比之前上私塾的时候要舒服,至少每次回家的时候不用听大嫂抱怨“家中用度不够,还要供养一个念私塾吃白食的”这种话了。
庄户人家总是这样的,各种磕磕碰碰。现在在这里,一天三顿饭不用花钱,每天除了记记账,还可以学点手艺。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铁器坊里常见的工序,花空都学的七七八八了。虽然手艺还不纯熟,但花点功夫,还是能打造一些器物的。
花空时常盘算,在赵大这里干几年,学会打铁的手艺,攒点银子,十八岁的时候娶个婆娘,自己再开个铁匠铺,小日子就可以红红火火的开始了。
每次想到这里,花空都会发出猪哥般的贱笑,外人都看的一愣一愣的。
“小空又想婆娘了”,一个杂工看见花空的贱笑大喊道。
“滚,我没有。。。”,花空辩解。
“哈哈,小空不用害臊,男人想婆娘很正常的,等过几天哥哥带你去寻花街体会一下婆娘的好”,另外一个杂工发出猥琐的调笑。
“吴哥,不用了,我爹娘会打死我的”,花空顿时泄了气,他才十三岁,家中爹娘已经严厉警告过他不许去莫名其妙的地方。
“别怕,哥哥不会说出去的。怎么?难不成你的小麻雀还不会飞吗?哈哈。。。”,叫老吴的杂工调侃道。
“哈哈。。。”,其他杂工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不好意思,我肚子不舒服,我去拉屎了”,花空落荒而逃。
“哈哈。。。”,身后的笑声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