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食指怒指鼻尖。
“而你这种人渣,这辈子都休想染指他,让他误入歧途!”
主教受到一记重击,心头好痛,低下了头,攥紧拳头又不知道该往哪打,到头来只是哈出一口无奈的气。
“那他要是知道,他的母亲此刻就在别人床上——”“闭上你的黄腔。”
“好的,弥撒小姐。你知道我做了什么。杀人放火,你可算是帮凶!”手重重拍在她的肩膀上,“你缝的每一件黑袍,都是一条人命!”
弥撒哑口无言,只是缝着。多萝西被吓得不轻,颤抖四顾,却又被逼无奈,吃着饼干。
“你大可骗你自己,但那些逝者的幽魂必然会咒骂你不得好死!”
“那就骂吧!反正死不了!只要我的孩子能好好活下去,我不在乎别的什么!我就是这么自私,行了吧!”
“那你的孩子难道会爱一个杀人犯母亲吗!”
寂静,木柴噼噼啪啪了很久,但总之就是寂静。
弥撒眼睛湿润了,动作也放缓了,咬紧下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她想捅自己一刀。
她真的好喜欢她的宝宝,虽然没什么表情,但真的太懂事了,今晚估计也蹲在墙角的老鼠洞外,准备把那只偷吃的小畜生揪住咬死。
主教很是喜欢这种硬撑的痛苦表情。
“我还可以讲多一些,让你破防个彻底的说。”手指在肩膀上弹着琴,“要是实在忍不住了,就把他接过来吧,一起当罪人。欠款什么的我当不存在,而且他也能趁早理解你,一举两得,不是嘛?”
“我不要……”她倔强地甩头,泪都落了下来,抽泣道,“我的孩子一定会……一定会……”
“一个没学历的孩子,谁要?连电子厂都不收吧!还去大城市……你有身份卡吗你就去?你知道什么叫《流浪猫管理法》吗?你知道‘流浪猫’的定义吗?你这傻姑娘——”
“我哥就靠着他的努力把我们一家人带到城市里去了,合法的,甚至买了房子……”抽噎,抹开眼泪,“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想象得到呢?我哥和你,就是天使与魔鬼……我不听你讲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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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气死了,那个混蛋到底哪里迷人了!主教刚要施展口才,但看多萝西都吓成泪人了,再这样怕是会耽误工期,也就作罢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回答了,我就不烦你了。”轻轻拍肩,再次被她拿开。
“问……”掩饰不住的哭腔。
主教低头,凑近,看她表情:“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她转头了,嘴角在抽:“女孩子。”
“原来是男孩子。”“女孩子……”无用的争辩。
“缝你的衣服去吧。”
主教近乎强塞,给多萝西喂得饱饱的,到了桌边,从抽屉里抽出两本缝成一本的账本,记录今日的收支状况,算下周的资源分配,不时掐指记数。
小时候帮妈妈买过食材什么的,算账也算入门。
诙笑再在床底静悄悄地转圈,或停下来刨一个小坑,和它大眼瞪小眼,再不济倒头就睡。
她们干活干得很认真,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但算着算着,主教就出了神,望着蚊帐改成的帷幕,竟一时看成了婚纱。
男孩子……会是怎么样的男孩子呢?他一定继承了母亲的美貌与沉着,是个不折不扣的冰山美人,也继承了父亲的勤奋与才干,什么都会做,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虽然没见过他,但他已经能想象出那孩子的容貌了,黑发顺滑,声音轻而细,性格上有点怕生,但很爱养育自己的爸爸妈妈。
黑月光,不知为何突然想到这么一个词。
算算,停停,他几次忍不住,笑出声来,却没人知道他在笑什么。
“薇薇安和凯尔文的孩子……唔,呵呵……”他前倾身体,单手撑头,转着总是断墨的圆珠笔,笑得很灿烂,“好想亲眼看看啊……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