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木盒,撒上骨灰,抛出饼干。诙笑甩尾巴抓住,闻了闻,跳起,猝不及防地塞进主人嘴巴里。
嘎嘣。“你不是要吗……”“我要了呀,”它舔了舔他的腿,接着烤火,“但我想把属于我的饼干送给你的说。”
主教吃了。骨灰有些苦涩,和饼干粉混在一起,味道很怪。
“你为什么,总是在笑呢?”
诙笑惊讶了,张嘴看向他,呆呆的,似乎在听一种外邦的语言,很久才回答。
“我喜欢你。”天真烂漫的微笑,“和你在一起,这里的每一件事都很有意思的说!”
主教沉默着,过了几分钟又咳嗽起来,但之后又是轻声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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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也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我才不会和讨厌鬼待在一起!总有一天我要找到我的家人——带你一起,我的孩子。”
“好耶!”
他恢复了精气神,处理好了饼干。诙笑就在边上帮忙拿包装用的纸袋子和塑料袋。
最后,把一堆饼干放在枯草色的纸正中,翻翻折折,叠成一块方砖,再用线捆上两圈,拍了拍,结结实实,敲地板都梆梆响。
干完啦!外边儿也天黑了,只有天空的最那边有微蒙的亮光。
主教起身拍手,抱着一大盘饼干,三个人的量。诙笑跳上他的脑袋,自己又顶着那块方砖。
他抬头,它低头,对视,同步笑出声来,然后走向告解室,唱着没人听见的歌。
推门进屋,床上的两位姑娘还兢兢业业地在缝制呢。多萝西饿得没力气了,昏昏沉沉,肩膀总是往弥撒那撞,但一碰上又警觉地醒来,加快了动作。
火已经生好了,被屋外涌进来的寒风压下一头。
看见弥撒旁边这叠得整整齐齐的成品,主教不好说什么,但反观另一边,只是胡乱对折,收线糟糕,有的地方还有褶皱,数量更是差了一大截。
“唉……”“对不起!”明明什么都还没说,多萝西就先行趴倒,准备接受惩罚了。
“她没吃饭,别为难她。”弥撒没有放缓动作。
“她这么大饭量,我给她饭吃就不错了。”盘子重重摔在床上,飞出几块来,把小熊吓得立刻退后。
眼见弥撒又要叨叨了,他从诙笑头上拿下饼干砖,摔在她大腿上,又轻轻把伙伴抛到床底。
“喏,滚吧。今天我累了,不想和你拌嘴。”
“我不走,加班。”
“怎么?开窍了?很有觉悟呀。”奸笑。
“把你那满脑子龌龊的想法喂狗去吧。”白眼,“我只是想早点缝完,还清欠款。”
“啧啧,一个晚上能够解决的事儿,偏偏拖那么久。”主教把饼干推到多萝西面前,见她不吃,又怒指,“怎么?你耍脾气啊?都学会用晚饭来拖延时间了是不是?”
“不是!”多萝西忙抓一大把,啃次啃次吃了起来。
吃了有一会儿,他又看向一刻没停的弥撒。
“你?”
“我不吃,省得某人给我找借口扣餐费。”
听见餐费这两个字,多萝西手都软了,手里的又掉了回去。
“哈,贤惠!你现在不回去,你孩子不饿?我可很是心疼啊。”他搓搓下巴,故作思索,又打出一个响指,“欸?要不你把他接过来吧?我可相当不忍心看他一个人在家里挨冻挨饿啊!我的善心在颤抖!”
“听着,我最后讲一次。”弥撒摔了针线活,双手搭在腿上,肃穆庄重,“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孩子,接触魔咒教,这种杀人放火的邪教!”
“哈?”
“他冷静,机敏,处变不惊,不仅听话还很有胆识,很可能加入万维司乘这种正经公司,成为一个像我的丈夫一样智勇双全的成功人士,甚至更加优秀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