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到那个时候。”刘娥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如果到那个时候,他的身边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侧妃和侍妾。”早年她记恨潘妃,如今细思量,潘妃、郭妃还有日后的各路侧妃,大家都不过是命不由己的可怜女人罢了。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呢。
“隐忍于心,豪爽于情!道阻且长,行则将至!行而不辍,未来可期!”刘娥挥毫泼墨,被苦泪洗过的双眼显得更加明亮。
“夫人,您快看谁来了!”随着李思芳的一声欢呼,钱惟玉郡主微笑着跨了进来。
刘娥赶忙放下手中的毛笔,伸手拉着钱惟玉细细打量一番说:“都说新嫁女自带光彩,果然不假,就算这身素色衣服也难掩风华,可以想象得到出嫁那日你身着红装是怎样的惊艳呢。”
小主,
惟玉郡主笑着说:“若论气度高华,谁人比得了刘姐姐。”
刘娥笑道:“郡主的这声姐姐让我如何担待!”
看着钱惟玉面露疑色,刘娥笑着解释道:“我因为年长你两岁,一直忝居姐姐的尊位,如今你已嫁给刘美哥哥,按道理说我该尊称你一声嫂子了。”
钱惟玉这才明白过来,脸颊微微泛了红说:“先叫后不改嘛!刘姐姐,你猜,今天到访者都有何人?”
“除了钱大人,难道还有什么神秘来访者?”
钱惟玉嘻嘻笑着说:“我听哥哥说了,今天的诗社,会有新人入社,最特别的两个,是一个疯子和一个瘤子。”
“疯子和瘤子?”
“哈哈,刘姐姐先听我讲讲那个疯子,他叫张咏,因为性情古怪,自号乖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