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依照习惯收缴走了所有可能有问题的东西……也许这习惯以后会给他们造成大麻烦。
温莎又想到纪评先生了。
如果以后教会自认为断开了“某知识、文字特性污秽生物”所有的沟通途径,从而放心大胆行事时,却发现……啊,真是不敢想后果。
可是底层的学生还没办法仅凭自己就沟通别人呢,按照这个思路,想坑教会一把,恐怕只有十二席的层次有这个实力。
温莎看了眼手心上还没干的墨水。
微光一层层亮起,她把墨水瓶丢到床上,在教会的人推门而入之前提起笔,在地面写:“没抓到我,下次努力。”
她忽而有点能理解首席的行事习惯了。
偶尔这样逗一逗人,确实很有意思。
“砰!”
锁上的门被人粗暴的踹开。
但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倒下的墨水瓶正往外流淌着墨水,把床铺弄的黑扑扑的。
墨水的最上方,一片花瓣正飘在那里,然后在所有闯入者的注视下飞速凋谢蜷曲、枯萎泛黄。
***
北帝国今天又在下雪。
雪下的大不要紧,只要壁炉烧的够旺,室内依然能温暖到容许娇弱的花朵在此栖息。
温莎踩上地毯的第一件事就是扯下架子上为她准备好的厚外袍,往身上套好,系带子的时候,她还不忘埋怨一句:“我不喜欢这个颜色。”
她对面的人已对她突如其来的挑剔司空见惯:“这不重要,你不会在这里久待。”
温莎笑吟吟在他面前转个了圈:“不,很重要,我亲爱的九席阁下。这和会不会久待毫无关系,你难道不喜欢更漂亮的事物吗?”
……这种时候回应任何内容都只会招致更多的解释和废话,所以第九席选择直接步入正题:“你知道我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