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用完餐,要离开时,温莎没再找借口多留。
她搭乘安塔夫人的马车走,随便给对方报了个位置,然后在下马车后语笑嫣然地表达感谢,虽然安塔夫人的脸色不太好。
因为她报的位置是拉卡斯特大公的庄园吧。
拉卡斯特也没救了。
活不了多久,更不值得耗费心力去救,如果不是对方掌握了完整的祷告仪式和祷告词,她真想转身就走。
可惜不能走。
温莎站在不远的位置看了眼。
攀爬在白色栏杆上的绿色藤蔓开出数朵颜色淡雅的小白花,神情严肃的守卫在其中巡视……不是大公饲养的骑士或卫兵。
庄园现在已经被教会的人彻底接管,也许不久后这里会迎来一个新的、足够听话的主人。
她笑吟吟走过去,无视门口守卫眼里的警惕,以一种轻柔的语气说:“辛苦你们了,这里暂时不用你们守。”
粉紫色的眼睛漂亮温柔,于是守卫眼里的警惕慢慢消融成迷茫。温莎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的就进入了庄园的主楼,走上木制的台阶,脚步声层层回荡开,最后随意推开一间无人的空房,拉上窗帘。
将谢未谢的花正插在床边柜上的花瓶里。
温莎折下一瓣最新鲜的花瓣。
她合拢双手,曼声吟唱:“Grand Dieu de la guerre, je vous remercie pour votre don et j'implore votre regard...”
“J'utilise des fleurs me offrande que je vous offre et je vous prie de me faire sortir d'ici.”
柔软而甜腻的发音困在昏暗的房间里,传不出去一丝一毫。温莎在床沿坐下,颇为熟稔的拉开抽屉,取出一支羽毛笔,拧开配套的墨水瓶,又去翻找可以写字的东西。
如她所料,教会已经在怀疑真理高塔了,所有写有字迹的东西几乎都被收缴走,只留下和诱饵没区别的墨水和笔。
唉。
羽毛笔轻飘飘的在指尖转来转去,她沾了点墨水,在另一只手的手心画符文。
如果小塔还在的话,不需要这么麻烦,小塔本身就足以作为远距离沟通的媒介,只需要拽张纸就可以即可令这生物附在上面,但小塔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