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菱低声说:“覃勇受伤不轻,他不知道自己的方位,我们得快点。”
秦文琮仔细打量四周,用手电照了照,看见不远处的地面上有血渍。
四周都是门,只有西侧一道门虚掩着,其余门都被封死。
铁门虚掩着,生锈铰链是从里面挂上的,并没有合紧。
秦文琮走过去,把手伸进门缝里,轻松从门内把铁链绕开。
两人小心翼翼往里看。
夜色如墨,他们仅能凭借微弱的月光勉强视物。
里面静谧得极其诡异,黑得看不见一点月光,深处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随时准备吞噬靠近的人。
秦文琮和沈子菱对视一眼,这才拿手电往里照了照,确认里面安全,微微侧身,示意沈子菱跟在自己身后,推开机库门走了进去。
“吱呀——”
门轴发出刺耳的声音,在空旷的机库里回荡,惊起一阵尘土。
沈子菱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紧紧握住秦文琮的衣角。
机库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各种废弃的设备和杂物杂乱地摆放着。
借着从缝隙中透进来的月光,他们看到一个身影蜷缩在角落里,正是覃勇。
“覃勇!”沈子菱忍不住轻声呼唤,快步朝他走去。
覃勇听到声音,艰难地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神情:
“你们……可算来了。有人追我们,有人有枪,他们人不少,我受伤了。为了安全,我让几个兄弟先带着重伤的离开了,先回去报警。”
秦文琮和沈子菱连忙蹲下身子,查看覃勇的伤势。
只见他的左腿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已经将裤子浸透,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
“疼吗?”沈子菱焦急地问道,一边迅速从腰间的小包里拿出消毒药水和绷带。
覃勇摇头:“起初疼,现在没什么知觉了。”
“你忍一下。”
沈子菱为他大腿施针,封穴止血。
沈子菱手法娴熟地为覃勇施针,纤细的银针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光,精准地刺入穴位。
每一针落下,她的眉头都微微皱起,全神贯注,额头上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覃勇的这血如果止不住,可能撑不到回市区。
施针完毕,沈子菱松了口气。
沈子菱开始用消毒药水清理伤口,药水接触到伤口的瞬间,覃勇的身体猛地一僵,嘴唇微微颤抖,却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沈子菱看向他:
“实在疼就喊出来,别硬撑着。我替你止住了血,但同时你的痛感也会比之前更强烈。有痛觉是好事,痛感能刺激你的求生欲。”
覃勇咬着牙,挤出一丝微笑:“我没事,痛总比感觉不到痛要好。刚才我真觉得,自己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