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值班的警察身体坐得笔直,看见林博士进来,气喘吁吁,安抚说:“同志,不要着急,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说。”
林博士交给警察同志一张地址,简而言之:
“我是军研所的林栋之。西边的厂房区,发生恶性斗争事件。有朋友在那边出事了,我的同事秦文琮秦教授已经过去帮忙了,委托我过来报警,麻烦你们赶紧派上同志过去看看。”
这后海胡同的片儿警,谁不知道秦文琮秦教授的?
值班警察不敢耽搁,立刻通知上面,调动周边警力,集体出动!
警方和军方,集体出动。
……
根据覃勇最后留下的地点,秦文琮和沈子菱很快赶到目的地。
桑塔纳的远光灯劈开南郊浓雾,仪表盘上的年检标被震得簌簌作响。
沈子菱攥着手机,绿色屏幕上最后那条残缺短信,像道淌血的伤口:「废弃的几……」。
沈子菱看得云里雾里:“废弃的几,是什么意思?”
“是机库!”
秦文琮猛打方向盘冲上岔道,车胎碾过铁轨时爆出火星。
远处首钢老厂区的冷却塔在夜色里蹲踞如兽,褪色的“安全生产“标语在雾中泛着惨白。
沈子菱明白了:“覃勇是不是出事了?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应该是在安全地方。之后,他的电话就打不通了,只给我发短信。”
“应该有人在追他。”秦文琮加快速度。
车轮在泥路上剧烈颠簸,沈子菱紧紧抓着扶手,眼睛死死盯着前方。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和轮胎碾压泥土的声音。
沈子菱突然按住他握挡的手:“熄灯!“
两道雪亮光柱从斜刺里扫过,被丛林吸收。
再往前开就是开阔的厂区,没有树林遮挡,开车很容易惊动追覃勇的人。
秦文琮把车靠树林停下,把车灯关掉:“这样开过去,也容易暴露。这样,你留在车上,我去接覃勇。”
沈子菱不放心:“要去一起去。”
她拍了拍腰间的小包:“关键时刻,我有自保能力。”
这点秦文琮没有质疑。
沈子菱熟悉人体穴位,也擅治疗。
如果覃勇伤势过重,需要处理,她随行的确是最优选择。
两人穿过树林,又走了一会儿,才找到覃勇所在的机库。
两人下车后借着月光往厂区方向走。
借着稀薄的月光,他们看清斑驳厂门上用红漆潦草写着“机械处理厂”几个大字。
小主,
沈子菱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覃勇又来了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