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贫穷并不可怕,佃户的身份也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你们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甚至觉得自己的子子孙孙都应该继承这样的命运。”
江下的神情变得越发凝重起来,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感到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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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江下突然转过头去,目光直直地落在了白蓝身上,然后缓缓地说道:“要毁掉寺庙里供奉的神像很简单,但要打破人们心中固有的观念却是无比困难!”
“这便是我想告诉你们的,庙中神易破,心中神难消。”
江下之所以会说出这番话,不仅仅是想要唤醒这些麻木不仁的佃户,同时也是对白蓝,对这位“不愿意成圣”文宫学子的告诫!
白蓝目光死死盯着依旧围着树木转圈的黄牛,以及早已断开的草线,目光痴了。
江下看着眼前的景象,轻微叹了口气。
他摇了摇头,然后迈步向前走去。
那根草线虽然已经断裂,但仍然有一小截系在牛绳上。
江下紧紧握住那仅存的半截草线,向着远处的耕夫走去。
那头黄牛默默地跟随其后,仿佛命运已被这根纤细的草线紧紧束缚。
江下稳步前行,他手中的纤细草线与身后体型壮硕的黄牛形成鲜明对比。
然而,就是这样,一人、一草线、一牛,缓缓走来……
江下将草线递给耕夫,沉声道:“黄牛之力,比这男童如何?”
耕夫看着草线和自家黄牛,又看了看男童,沉默不语。
江下的目光扫过众佃户,“你们若想过得好些,我此刻无法相助。”
众佃户听后,脸色一黯。
“即便我有方法,此刻也不能传授于你们。”江下话锋一转,“但在未来的某一天,或许我会亲自告知你们。”
“嗯?”这群佃户眼神迷茫起来,文宫弟子也疑惑地看向江下。
江下看向黄牛,“它所创造的财富,不会属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