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这头黄牛能挣脱这根草线吗?”,江下系好之后,抬头看向众人问道。
“这.......”,在场一众佃户看着这一幕,皆沉默不语。
一位文宫弟子却说道,“自然可以,仅仅一根草线罢了,怎么可能束缚住它。”
江下微微一笑,并未直接回应文宫弟子的话,而是弯腰捡起一根枯黄的树枝,轻轻地在黄牛身上抽打了一下。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众人瞠目结舌。
只见黄牛被这一击惊得猛然抬头,它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惊恐。
但须臾之间,它便低下了头,开始围绕着歪脖子树缓慢移动,却始终未尝试挣脱草绳束缚。
“先达用力不足罢了”,又有一名文宫弟子言道。
江下闻听微微一笑,当即动手,加大力度,又抽打了几下。
黄牛似乎更加惊恐,速度开始加快,却始终围绕着歪脖子树转圈。
仿佛那根纤细的草线,将它的脚步牢牢地困在了这几尺空间上。
“这......”文宫弟子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不知所以。
然而更让他们震惊的还在后面,黄牛转了几圈之后,草线由于和树干摩擦直接断裂,牛绳也掉了下来。
但是这头黄牛,依旧围绕着歪脖子树转圈,不曾远离半步!
“此草绳连孩童都可轻易扯断,为何却能困住黄牛?”江下扫视众人,沉声道。
“这……”,众佃户与文宫弟子皆沉默不语。
许久,才有一名文宫弟子道,“此牛久被牛绳所缚,想必是已习惯了。”
江下缓缓颔首,“此牛自幼便被牛绳牵制,也许曾经反抗过,皆以失败告终,它便以为自己无法挣脱此枷锁。”
“即便后来成年,已有足够气力,也不再尝试挣脱牛绳。”江下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江下说完之后,眼神沉稳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佃户,然后才开口说道:“刚才我问这个男孩,等他长大以后想要做什么,他告诉我说想要成为一名佃户。”
他的话音落下,整个场面都变得异常安静,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一般。
“各位,真正束缚住你们的,真的只是这根牵牛绳吗?”江下的声音如同一道振聋发聩的洪钟,在每个人的心头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