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开始作。”
“我英文不好,但是去了上海以后,你不得不认名牌的。后来凡是名牌的英文我认得可熟了。还有女朋友学奢侈品的嘛,她就能讲出那些牌子的文化和故事。她的奢侈品包包,她不会两天重复背的,今天背了以后她会放起来,擦干净,保养起来,很爱惜的。她为什么不重复背,就像鞋一样,连续穿是容易穿坏的……”
对于怎样保养车,母司很有经验,母司自己都会给车做保养。但对于怎样保养包,母司毫无经验。晚餐时,母司分享了男人的人车合一,夜宵时,便轮到楚楚分享女人的人包合一。
“上海酒吧里,所有人都是端着的。”楚楚道,“女孩子像选美似的,坐得倍儿直,各种形态姿态,都要注意形象,又不能大笑,又不能大骂,又不能大喝。”
母司跟楚楚碰了下杯,大喝了一口红酒,“上海人比较精致。”
楚楚抿一小口红酒,“要是我说坐一个小时的车就为了吃个甜品,重庆人肯定说,神经病!”
“在上海,其实我很少碰到重庆人,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愿意离开家跑这么远到上海来?”
“我大学是在成都学音乐,毕业后为了男朋友去海南,三个月就分掉了。然后在三亚认识了一个上海人,我就来上海嫁给他了。但是,”楚楚顿一顿,“我结婚一年多,就跟那个上海人离了。”
“你把他甩了。”
“嗯,我不想跟他过了。”
“哦,我的重庆人兄弟克多,曾经被一个上海女孩子甩了,多少年了,他都耿耿于怀。现在你这个重庆人甩了上海男人,两下扯平。哈哈。”
“那你还可以再告诉他一个故事,这样扯得更平。”楚楚笑道,“我有个表妹来上海玩,然后一个男性朋友,一个离了婚的上海人,见到她就动心了。他给我说他想见个面,我对他说,她不会见你的。我表妹脾气我知道的嘛,他不信。他很自信啊,因为他有钱啊,一群女人跟着他,而且他人长得也还可以。他说,你打个电话呗。我就当着他面打,我按免提打给我表妹。我拨过去,我就说,有一个上海男士想认识你,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我简单一介绍,一说到那位先生四十多岁了,她就打断我说,姐姐!你干什么?我又不是找爹!”
“有个性的表妹。“
“因为她爹才四十多嘛。她说,有钱?有钱的人多了,我又不缺钱。她爸是重庆一个名牌中学教重点班的老师,家里条件还可以的,她也是留学日本回来的。她不知道当时我旁边有人,我说他条件很好哦,身价上亿哦,她说有钱算什么嘛。”
看来随着GDP的增长,妹子们越来越作了。上海妹子作,重庆妹子也作。上海妹子可以坐一个小时车去吃一个心仪的甜品,重庆妹子可以随随便便放弃一个亿的小目标。
“如果是上海女孩子,”母司笑道,“我相信她一般至少会见上一面。而且在很多上海女孩子看来,四十岁并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