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萧驰那位驻守南疆的舅舅已经到皇宫了。
但是终究是晚来了些,萧驰的被上了些刑,晚上有贼人刺杀,伤了腿,估计很难恢复回原来的样子了。
什么贼人能进天牢,还偏偏只伤了他的腿,没取他性命。
其中各种缘由萧驰不可能不明白,但是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他舅舅用兵权和永不入京换得了他苟全一命,到了北疆守封地,也算是当了个闲散王爷。
而余府这边就没那么热闹了,余夫人把饭摆在余将军的牌位前,只有两个人吃饭,余夫人没说话,余坼也没说话,安静得有点诡异。
先是一声叹息化在空气里,余夫人放了碗筷。
“那个六公主你是如何想的,其中可有你的手笔?”她是恨皇家不错,但她不希望把一个无辜的女子牵扯进来。
“母亲,皇命不可违。”她不在意地夹了菜,淡然道,“皇帝疑心重,我们脱离他的掌控他怎么可能放心。”
“我自有我的打算。”她说,“母亲不必费心。”
余夫人眉头微蹙,最后又了口气:“罢了,你也大了,几年摸爬滚打,为娘相信你。”
“若是你爹还在,你也不必像这般辛苦,也可以像寻常女儿家一样赏赏花,看看月,不必担忧性命危险。”
余坼也不言语,安静地吃菜。
沉默了半晌,余夫人只摆摆手,“进宫吧,我陪你爹吃吃饭。”
——
一路灯火阑珊,高处的孔明灯飘荡。只是余坼懒散地靠在马车里,只窥见偶尔掀起来的人间烟火。
京都,热闹了。
“太子,暴毙了。”
这个消息让本该顺利进展下去的中秋晚宴一塌糊涂,西青的人还在,就闹出这种事,皇帝觉得很没脸。
“彻查,查不出来提头来见!”皇帝的怒意明显,声音似冰,“禁卫军,守卫,守的难道是鬼?!为什么连手脚不干净的人都能放进来!”
所有人都跪着,余坼像模像样地弯着腰。
众人高呼:“皇上息怒。”
“滚!”皇帝气急地甩袖离开。
余坼明显能感受到守卫有加强了不少,当然,今夜能要太子的命,那么明天呢,皇帝不会容忍那样的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