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儿子死了,成了孤寡老人,即便官做得再大,又有什么用?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老臣多谢陛下体谅。”崔琰佝偻着身子,声音低沉。
他不表现凄惨一点,怎么让陛下起恻隐之心,这是崔琰成功第一步。
“崔爱卿,不知玄阴派弟子为何无故杀人?”秦皇重新回到座位上,微皱眉头,疑惑的问。
崔琰心神一凛,知道这一劫躲不过去,“此事全怪老臣管教无方,让那逆子惹出麻烦,这才招致杀身之祸。”
秦皇面无表情,继续问,“不知犯了何事?”
崔琰偷偷瞥了一眼秦皇,缓缓道:“犬子一直没个正行,今日外出,与玄阴派一名女子纠缠几句,便被玄阴派弟子恼羞成怒之下残忍杀害。”
秦皇大致明白了,他也听说崔琰家公子,是一个标准的纨绔子弟。
想必,崔凌调戏人家玄阴派女子,而玄阴派弟子都是江湖中人,桀骜不驯,哪里受得了这等气,一气之下,将崔凌杀了也不是不可能。
崔凌错在前,但罪不至死,江湖与朝廷本身就是两个对立矛盾面。
此次,玄阴派公然在京杀害兵部尚书之子,实在胆大包天。
无论如何,都得给崔琰一个交代,给文武百官,京中百姓一个交代。
想到这里,秦皇给崔琰一个安慰的眼神,“爱卿勿忧,朕定然会给爱卿一个交代。”
崔琰抹了一把眼泪,“多谢陛下为犬子主持公道。”
秦皇劝慰道:“人死不能复生,还望崔爱卿节哀,以免伤身。”
崔琰露出一抹悲伤,再度拜倒而下,“臣崔琰,多谢陛下体谅。
不过,老臣还有一事禀报,还望陛下恩准。”
崔琰不在是满脸悲伤之色,而是声音清亮,字正腔圆。
秦皇眼睛顿时微微眯起,这才知道,崔琰前面所有铺垫,都是为了此刻的爆发。
秦皇脸色一肃,沉声道:“不知崔爱卿有何事禀报,朕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