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顿时皱起眉头,“嗯?京城非比寻常,没有朕的旨意,缘何私自封锁京城,莫不是要造反不成。”
一开始还好声好气,直到最后一句话,一道厉喝落入崔琰耳中。
崔琰早知如此,并没有任何意外。
要是秦皇没有这种表现,他反而要怀疑,毕竟哪位皇帝能够容忍臣下随意调动兵马。
幸亏,他兵部兵马相比于域外精锐部队,简直就是渣。
这也是秦皇仅仅一声怒喝的原因。
因为,陛下知道仅凭兵部兵马难成气候,这也是崔琰敢直接让袁闻封锁全城的原因。
崔琰假装脸庞一紧,忙拜倒,声泪俱下,“陛下明鉴,老臣独子被杀了,为了给犬子报仇,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若陛下觉得老臣欺君之罪不可饶恕,等老臣为犬子报仇后,老臣任凭陛下处置。
还请陛下格外开恩,容老臣为犬子报仇雪恨。”
“你儿子死了?”秦皇脸上布满惊讶,在京城,谁敢杀兵部尚书之子。
“谁杀的?”秦皇再次发问。
崔琰露出一抹痛苦之色,“魔门两派六道玄阴派弟子,在城中公然行凶,将犬子残忍杀害,老臣命袁闻抓捕玄阴派弟子,岂料被那些魔门弟子提前逃窜,这才不得不下令封锁全城。”
“哼,放肆,魔门竟然如此猖狂,还把不把朕放在眼里,是不是有一天,也能杀朕的儿子,杀朕啊!”
秦皇陡一听闻,顿时怒如雷霆,猛地一掌摆在桌案上,表明他此时怒气冲天。
“爱卿为何不早说,朕立刻命锦衣卫抓捕玄阴派在京弟子。”秦皇看着老泪纵横,仿佛苍老数倍的崔琰,有些于心不忍。
毕竟,这也是一位老臣,一直勤勤恳恳为大秦效力。
虽然他不是大秦之主,但也能感觉到这位兵部尚书的忠心。
秦皇连忙走了下来,将崔琰拉了起来,“爱卿年纪大了,不必再跪,此事朕恕你无罪,你亦不必自责。谁忠谁奸,朕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崔琰叹了一声,顺着秦皇的话,缓缓站起身来,佝偻着身子,两行泪水依旧挂在脸上。
不论是谁,看到崔琰这幅模样,都得起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