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荷绮嗤笑一声:
“另一派呢?”
蒋如雪接口继续道:
“那另一派自然就是支持殿下的啦!她们就觉得殿下的想法亘古未有,令人耳目一新,倒是从未想过女子看夫君不顺眼还能休夫!殿下你不知道,莫说平头百姓家,就是不愁吃穿的勋贵之家也多得是夫妻不和的事,若是能休夫过自己的日子,可比憋屈在夫家要畅快千百倍!
就算她们自己过得好,也膝下也有未出阁的女儿,都说嫁人无异于女子第二次投胎,又说男子多情易变心,这无论是母亲还是女儿,对于未知的亲事都惶恐着呢!若是以殿下之尊,钱民世之不堪,都不能争取到分开,那这天下女儿心该有多么的心灰意冷啊!”
说着说着,蒋如雪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叠纸来,在姜荷绮面前扬了扬:
“为了这个,民间除了不少匿名扬出的文章诗作,我挑了几首好的拿来给殿下过过眼!”
姜荷绮笑着接过,一首一首的看过去,忍不住赞道:
“都是佳作,只可惜不能知道都是那些才女佳人所作,不然也是值得结交一番。”
蒋如雪扬了扬眉,冲着含笑又落下一字的谢文韵道:
“殿下何必可惜,我瞧她们写得都没有谢姐姐得好,就算我一个粗人看不懂诗作,也能品出那日谢姐姐在黎平郡主的赏花会上吟出的那一首之辛辣犀利,说得黎平郡主脸色当场就黑了!”
闻言,众人不由得将打趣的目光投向谢文韵,谢文韵罕见的红了脸,嗔怪地看了一眼蒋如雪:
“不过是从心之言,不值夸耀的。”
见众人说得热闹,一直安静看棋的陶阮阮也忍不住插口道:
“别的我不知道,不过如今各大赌坊可都拿殿下能不能休夫成功作赌呢!悄悄地说一句,大家赌得还挺大的!”
江姝静笑眼弯弯:
“那我可得托陶姐姐也帮我下一注,就赌殿下能成功休夫,摆脱那个蠢货!”
陶阮阮掩唇一笑:
“好说好说,只要你愿意让我从中抽半成的跑腿费就行!”
“哦?看来就连陶姐姐这个商人,也觉得殿下的胜算极大?”
“那是自然,我的眼光不会差的!”
形势发展也的确如陶阮阮所言,支持姜荷绮休夫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无论是朝堂还是民间。
毕竟,姜荷绮的身份太过贵重,而钱民世此人又实在不堪!
可就在所有人都觉得皇帝要松口允准的时候,一个消息不胫而走,一夜之间传遍了大街小巷:
姜荷绮并非皇后亲生,她的生母乃是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山野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