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筱祺压住内心的狂喜,他揉捏手中的土源符符印,轻声窃喜道:“先别激动,问题是该怎么冲破这层屏障进去拿到符印,飨蚀源符的符印能够存放在这里这么久,那它的本体,也一定在沉睡之前,还在跟着江澄虔征战南北。”
“轰隆!”
远处的黑暗地界,不知何时突然爆发出一道漫天火光,灼热的高温使得这片天地的虚空都扭曲起来,那里的黑暗瞬间崩溃,化作无数碎末,露出里面一团血肉模糊的身影,紧接着又是几声巨响,伴随着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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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筱祺看着这一幕,顿时明了,原来有人先他一步闯入了这里,而且已经和吞噬之界的怪物厮杀起来。
“这里还有活物?不对,这血腥味不像是人……”
他嗅到那道爆炸的血腥,走神之际,一旁的烛颛,迅速甩出龙尾拉扯他后撤数十米,虚空上,砸出无数流星雨般的鳞甲向他袭来。
“什么东西在作怪?”
他停在半空,抬手间唤起源力屏障,立在眼前,那些从天而降的血肉砸在自己的屏障,仅仅只有半米距离,他再度一挥手,屏障爆发耀眼光芒,尽数弹去。
东筱祺看着眼前的场景微微皱眉,只见这片虚空上漂浮着无数残肢,血液横流,浓郁刺鼻的血腥气息扑鼻而来。
“那里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么惨烈?而且刚刚的动静似乎就是从这边爆裂产生的。”
他看了一眼那些尸骸,又看了一眼手中土源符的变化,喃喃自语:“这符印莫非与这些有关,可是又怎么把它给取出来呢?”
烛颛的目光扫过四周,它惊讶看向那片血肉流星,从中冲出一团棉絮状物,从轮廓上隐约看去,那不是江澄虔的狛犰斗篷么?它怎么也被吸进来了?
东筱祺的注意力,也集中在烛颛目望所及的地方,果真这套狛犰斗篷也被当作入侵者,被飨蚀源符吞了进来。
于是他稳定身形,脚下生成阵阵雾霭,旋即,那道残影越过漫天飞扬的肉渣,沧海游云步也在此刻被他施展,数道迅捷残影划过天际,只听到一丝风声划过,那件狛犰斗篷就被东筱祺抓在手里。
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想到狛犰战衣没有像之前那番胡搅蛮缠,而是乖巧的如动物一般被他揉捏,而后套在了背上,现在的东筱褀,可真是犹如一位法师一般。
瞧见远处披上披风的东筱祺,烛颛的龙嘴闪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像是见到了东筱祺远在上界的那位一样,他的亲生父亲昭雪大帝,来到上界的时候不就是后背披着一套皇者的披风么?
“有如此灵识的斗篷倒是还很少见。”见东筱祺脚踏虚空回到法阵外围,烛颛笑着打趣。
闻言,东筱祺嘴角露出苦笑,摇头后轻声回应它:“它可能把我当成了江澄虔,但可惜我不是,既然选择跟着我,想必也是命中有缘。”
“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让飨蚀源符跟你有缘吧,这里也太奇怪了,凭空爆炸出这些血肉,而且又没有源力波动的痕迹。”烛颛低头深思,眼眸又望向那个爆炸的地方。
闻言,东筱褀沉思片刻,做出了一个决定:“我觉得那个爆炸的地方,更像是江澄虔用飨蚀源符生吞狛犰后把它给绞杀,所以才会出现那些血肉。
你想想,我们当时看到的那些,其中有一段故事讲的就是这套衣服的来历。这斗篷是用狛犰的皮肤制成的,那就说明,那场江澄虔和狛犰的战斗,最后的结局就是江澄虔用武学打赢了狛犰,并且撕下了它的皮毛,把它巨大的身体给吞进了飨蚀源符里面,不然的话,衣服一出现,刚刚我们听到的那个鲸鸣,也一同出现了,这就说明,几十年的时间里,狛犰都一直被困在飨蚀源符的空间,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听他说的这么玄乎,烛颛像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你该不会是想去那个爆炸的地方看一眼吧?万一那里有突破这符印封锁的方法。”
他转过身去,瞥向爆出火光的位置:“还是你最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