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叶青釉一脸古怪的提出疑问:
“你别告诉我,最后那个太子之位,落在了给他过继嗣子的那位皇室之人头上罢?”
越明礼稍稍一愣:
“小娘子怎么知道?”
叶青釉咽下最后一口糕点:
“......情理之中。”
莫说是帝王之家,就算是平常些的富户,只要平庸的晚辈中出了一个能干的孩子,必定像是捅了马蜂窝一般,扰的家中不得安宁。
百年事虽匆匆而往,不过仅从只言片语之中,什么老劳什子治家不严,妾室僭越......都太有可动作的空间。
莫说是错失太子之位,就算是身死,也大有可为.....
叶青釉有些失神,不过越明礼倒是不懂这些。
马车中沉寂了片刻,待再一次缓慢停稳,已然在凤阳山山脚。
越明礼率先一步跳下了马车,抽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油纸伞,却未打开,只握着油纸伞的伞尖,将伞柄递给叶青釉。
叶青釉不明所以,下意识去接,却发现对方丝毫并没有松手的意思,不由得重新抬眼。
越小公子眉眼含笑:
“我前些天来过一次,此处山路难走,我给叶小娘子引路。”
那只手纤弱文气,但却极稳。
叶青釉稍一失神,少年红着耳朵背身,牵着伞往山上走去。
此时已是深秋,群山褪绿,枝条渐露。
越往上,风自然也越大,也与她原先所想的路途背道而驰。
可手中牵着伞柄,叶青釉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我们只在山脚河边坐坐就好’之类的话语来。
毕竟,越小公子对此行看上去期待已久,每一步都比她走的要坚定。
他似乎早早就想要一定要带她走完这一程。
可自幼受的礼教使然,却又令一个小君子不敢牵起心上小娘子的手。
于是,他们中间,就多了一柄伞。
他在前,叶青釉在后。
一步步台阶都踩实,落定,方才牵引着另一端的叶青釉往上攀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