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聂在旁边静静看了他片刻,从腰后拿下了一把小酒壶放到杨臻的怀里说:“喝口酒吧,别噎着。”
杨臻就贪这一口救渴的东西,自打心脉受损他就没碰过酒,眼下把酒放到他面前立刻便勾起了他的馋虫。可把酒壶拿在手里要拔掉壶塞之际他却僵住了,这个酒壶,这个模样普通做工粗糙的酒壶是嵬名岘的。收敛遗物之时并未找到这枚酒壶,当时杨臻只以为是弄丢了,却未想到会在这里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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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聂盯着他冷声道:“认识?”
杨臻心窝里疼得厉害,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刘聂冷冷地看着他这副样子,吊了吊嘴角咧嘴切齿,扭头离开掩上石门,一回头便看到了冲着墙怄气的汪安,眨眼间换了副神情道:“好好看着他,别让他死了。”
汪安扭头斜了他一眼,回头又给墙一拳唾声道:“不用你说!”
“钱庄主是无论如何都不舍得让他死的,”刘聂慢条斯理地说着风凉话,眼瞅着汪安脸色越来越臭,又说,“不过也这正是如此,只要他死不了就行,至于中间会经历些什么就无所谓了。”
汪安猛然回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嗤笑:“你倒像是比我还恨他。”
“人在江湖,不背点恩怨情仇岂不是太无能了。”刘聂与他恶相相识一眼后干脆地扬长而去。
汪安漠视刘聂离开,调头便去找那个要紧的东西,他无所谓刘聂对杨臻有何仇怨,刘聂给他提的醒他听进去了,横竖杨臻落到他手里绝不能好过。回到石室时,汪安在门口站了许久都不见杨臻有什么反应,他以为杨臻是睡着了,走近了才发现这家伙只是在发呆。“我找到了个好玩的东西,你想不想试试?”他忍不了先出声道。话说出去久不得回应,汪安磨着牙蹲下来拿出那枚铁雪玄尺在杨臻眼前晃了晃说:“这东西从前都用来对付别人,你有没有自己试过它到底威力威力如何?”
杨臻木木呆呆地出神许久后看了他一眼说:“你会玩吗?”
汪安脸上的不屑只坚持了一瞬间,在他试图掰开玄尺之时立刻蹩脚得尴尬起来。
杨臻静静地看他费劲半天,开口道:“我教你?”
汪安的怒火悬吊在腹肋之下,既上不去又下不来。
“你的握法不对,不要把玄关冲着掌根。”
汪安虽然心里将信将疑,手上还是照杨臻的指示做了,结果调好方位轻轻一握立刻被扎得把玄尺甩了出去。与此同时,他听见杨臻笑了一声,瞬间让他觉得自己愚不可及,斜眼愤视笑意未消的杨臻,更是火冒三丈。他一把扯过杨臻掐着他的脖子恨不得直接捏断,瞅着杨臻那张可恶的脸越看越气。他往下瞟了一眼,突然伸手按着杨臻胸口的伤处使劲一碾,手上迅速便被温热的血裹满,眼看着杨臻那副半死不活的痛苦模样,才满意地撒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