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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坚良当然无所谓,此般处理自然是与他省事不少,只是窦顺波难以接受。来这一趟除了挨了一脚现了大丑以外别无收获,他明明是来追讨灭门之仇的,结果只赚来一句握手言和的同气连枝?
窦顺波久久沉默,承受着周遭沉重的注视,垂首道:“钱庄主,二十多年前抚江侯府就逼我们成了丧家之人,本来在裘帮主的带领下稍微恢复了元气,但七年前裘帮主又被嵬名岘所杀。两年前,兄弟们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向嵬名岘报仇,又被杨臻挫败,我的胞弟还有人杰兄弟,他们是帮里最厉害的弟兄,却都直接被杨臻废了……我倒想同气连枝,只是这般遭遇,你让我如何与他们握手言和?”
周从燕有些不大乐意:“你说什么呢?那俩人暗箭伤人在先,你在怪谁?”
窦顺波似乎不知道周从燕是谁,更不大认识周从燕旁边的嵬名岘,只一味高声反驳:“若不是嵬名岘小人行径杀我帮主在先,我们占山帮怎么会一点后路都没有!”
嵬名岘无甚感觉,品评他为人的话他不是没听过,只不过他从来不在意罢了。
“你都不在意是谁买凶杀人吗?只揪着嵬名岘不放有什么用?”周从燕说。嵬名岘留在荆州,说是为了帮周从燕,但在周从燕看来,还是她护着嵬名岘的时候多一点,这家伙就像是杨臻托付给她的一个小太岁一样。
“嵬名岘为了钱财出卖手中之剑本来便是品行不佳,杨臻与他狼狈为奸欺压我占山帮更是为人不齿!”窦顺波痛快地骂完之后乍然觉得自己头顶上的压力骇人了百倍千倍,十分诡异的感觉,杨臻明明不在场,但这话说完之后好多人的眼神却凶狠了不少。摸不着头脑之际,窦顺波看见那个找事的漂亮女人旁边那个面色冷木的男人站了起来。
“你干嘛?”周从燕问。
“给他一个报仇的机会。”嵬名岘标着剑眉看着窦顺波说。
周从燕把他拉回来说:“算了吧,他都那样了,你再一伸手他死了怎么办?人家的席还怎么开下去?”
嵬名岘皱眉,话怎么说都行,但那个家伙嘴不干净他就想去给他正一正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