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艳阳无限,钱津达亲自带人用担架抬来了三个人,叫开屋门,杨臻也就看到了他们大概的形状。
“若佟,让苏小兄弟来看看,是不是这三个人。”钱津达硬气背手道。
苏纬上前来看过之后又缩回了杨臻身旁:“小师父,当时那三个人都套头蒙面的,我不清楚他们的长相如何,但看他们的身形应该没错。”
那三人中个头高大些的两个浑身是伤,柴瘦些的那个则是七窍流血。嵬名岘把三个横躺的人检查过一遍后发现仅有一人尚有一丝生机,其余二人早已没了气息。
“我的人去得不及时,等找到他们的时候这人已经死了。”钱津达指着七窍流血的那人说,“另外两个人拼死反抗,在抓捕过程中冲突过甚,以至于成了这副模样。”
嵬名岘用鲲游拨了拨瘦小男人的头,把他右耳廓上的缺伤亮给杨臻看,两人对视了一眼。嵬名岘问:“这人是不是?”杨臻点头,他又说:“已经死了。”
静观许久的钱津达凑上前来说:“这人似乎是气血逆流而亡。”
“钱庄主好见识。”杨臻应承着他的话换步到另一副担架前将剑指贴到那人颈侧,片刻之后那人嗝上来一口秽气睁开了眼睛。
“杨……”那人看清悬于顶上的那张脸后便开始哆嗦。
钱津达往前迈了两步,伤成这样只剩一口气的人都能缓过劲来开口说话?真是神技……
“汪平。”杨臻垂眼看着他,剑指上的冲经不断,“你的义父是谁?”杨臻实在不必与他废话。
汪平面上抽动,带着一条连接腮颌的耸疤扭曲狰狞,仿佛是一条将死的蜈蚣一般。他冷生生恶狠狠地盯着杨臻说:“你恶事做绝,害我……至此……”
“你义父是谁?”杨臻皱眉间剑指一沉,汪平被压入的冲经顶得胸口一热,呕出了一口瘀血。他瞪着杨臻,眼中惧恨交加,切齿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杨臻笑了一声,收回了手俯了两分身轻声问:“你的义父可知你如今的情形?他会来救你吗?他在乎你么?”
汪平周身一怔,大约是魂穿九幽之后恍惚回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