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是没事了,走吧秦大夫,方才不是说要设宴谢我吗?”穆淳的目光又落到了杨臻身上。
杨臻答应着与他离开之时还不忘回头再看刘聂一眼。有些奇怪,刘聂到底把那个妹妹当成什么了?明明纵容到肯给她出那种昏招,如今找不见人了却几次三番不愿开口直言。他无意为难谁,只希望他们别再动歪心思了。
下半场罗网擂时,巫奚教席间又添了一把椅子。这回千尊万贵的世子殿下没为了观战再额外搭一间隔间。说是来看个热闹,但穆淳的第一句话却落在了周从燕身上。
“周教主这个木簪好生精巧。”穆淳看着周从燕绾在发间的眠凤黑檀簪说。
“一般啦。”周从燕嘴上谦虚面上却甚是骄傲。
宿离在一旁瞟了杨臻一眼,看着他的得意模样也不禁偷笑。几个人之间的笑意暗暗传递,穆淳作为一个玲珑剔透的局外人也不便再多问什么。
“我是不是来晚了?”穆淳转言,“一进中都就听到了许多热闹的议论,怕是错过了最精彩的事吧?”
这话一出,肖代篆等人先一步讨论开了,热切地炫耀了一番前两日他们巫奚弟兄们的战果。吵嚷许久之后,穆淳饮茶道:“那倒真是好戏一场了。”搁下茶杯又问:“秦大夫没有上场吗?”
“他呀,”周从燕笑,“最近当军师上瘾。”
杨臻抬了抬眼,周从燕要显摆他,他自然很配合,只不过此刻坐在这里总觉得周遭目光如炬,或许是穆淳这个散仙模样的贵胄加了席,其他门派座席间的人总在似非而是、敢又不敢地往这边看。个别明显的,如夹在逆元和南北少林座席中间的扈坚良,已经快要按捺不住想跑过来跟穆淳说两句的冲动了。
想来也是,早先确认过,穆淳虽无公职却身担公务,正是扈坚良这种有公职无公务的人所眼馋心热的。
“秦大夫是要把江湖玩弄于股掌之间吗?”穆淳的笑中难掩欣赏。
“殿下慧心,有这样的想法么?”杨臻侧脸看他。
穆淳愣了愣,说:“何出此言?”
“不才,”杨臻说,“在应天的时候老相爷提过朝廷的安排。”
穆淳叹气:“连相爷都知道了,那就是不得不办的事了。”
“殿下有为难之处?”杨臻问。周正江湖的事从何时开始,先前崆峒峨眉丐帮的事算不算在其中也未可知,穆淳是否从一开始就参与其中目前也无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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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淳与他相互间似有千言万语,摇了摇头,许多事人前不便直说。
杨臻一眼就看懂了他那句说不出口的话——皇命难违。旁人却不能同样心领神会,被吊起了兴趣又等不来答案,落差难平心里难受。杨臻帮他们转移注意,他朝旁边扬了扬脸示意穆淳往那边看。两双眼睛往那边一瞧,正好对上了钱津达的一双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