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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毒宗的案子又不是什么绝密之事。”杨臻说。
“那你刚才跟他废那么些话干嘛,直接要来卷宗看完走人就是了!”鸿踏雪说。
杨臻不再搭话,他不过是跟一个没看明白的明白人讲几句明白话而已。范承律的困惑是绝大多数人的困惑,只是那些人没机会也不值得听他解释罢了。
他们没等多久,范承律便抱着一摞卷宗回来了。他十分坦诚敞亮,把整个案子的卷宗包括相关的口供、檄文都找了出来,只为让杨臻看个明白。
杨臻看书快,眼看的同时,耳朵还能听范承律忆往昔。
范承律说:“那次真是记忆犹新呐,我与杨将军在山下驻扎之时还见到了西域云中燕,而且云中燕还说剑圣当时也在兖州,哎,那会儿可真是有点吓到我了。”
鸿踏雪和嵬名岘破天荒地对视了一眼,这么一说,那可就更巧了。
“他俩应该就是那时候被两位前辈捡回去的吧。”杨臻一页页地翻着书说。
“师父当时捡到的是他。”嵬名岘看了鸿踏雪一眼,“被云轻换走了。”
“啊?”鸿踏雪并不知道这一茬。他师父一直说是在人海中一眼就相中了天赋异禀的他。
“哦?”范承律也叹缘妙,“这么说两位大侠十四年前就与公子见过了?那后来抓住的五毒喽啰说当时被带进山的一共有五个孩子,但我们搜遍整座山只找到了公子一人,原来你们二位是被剑圣和云中燕救走了。”
鸿踏雪看向还在翻卷宗的杨臻,又朝嵬名岘凑了凑说:“老杨他就是那个被塞了条爬虫的人吧?”
嵬名岘没说话,若真是如此,那他也是那个被自己背了一路弄丢的人了。
“观音痣?”杨臻总算是翻到了想要的东西。除了那一句“围杀一人,掠得一童,额上生有观音痣”以外,还有“应在五童之内,皆下落不明”,再者就是下一页开头的“料是宋济民之子”。“宋济民又是谁?”他问。
范承律仔细回忆了一番说:“是杨将军的僚将,据方副将所说好像还是平右将军府的家臣,因为见罪于杨将军所以被赶出了将军府。”
杨臻不晓得这档子事,僚将家臣之类的不知是多少年前行当,自打他记事就没见过府里有什么家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