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承律有些搞不清楚杨臻的态度,既然觉得可行,为何又要去神女峰出手阻拦呢?
“想来钱大庄主也是没把巫奚教看作武林之列,所以才会提前以盟主之名到神女峰上惩奸除恶吧。”杨臻说。
话是正经话,但总让人觉得有些阴阳怪气。范承律说:“战胜在乎立威,立威在乎戮力。想要当家总得有个立威之举以得人心。”
“大敌当前勠力同心自然得天独厚,不过钱庄主领的那一帮人若真是决心勠力,又怎么会因为我的几句话就流畅退去?”杨臻说。
范承律有些恍然,之前他听说大军压境却几乎未生出什么事端之时,满脑子都在诧异杨臻的神奇本事,如今看来不过是那些人心不齐而被杨臻利用了而已。“公子是说连巫奚教都不足以让武林齐志江湖同心?”他问。
“起码当下不能。”杨臻轻笑,“何况我与巫奚教主的私人恩怨不该成为旁人趁火打劫的由头,神女峰也不该因为我而再遭为难。”
“原来如此……”范承律总算搞清楚了心中的疑惑,“公子深明大义,恩怨分明。”
“大人谬赞。”杨臻并未把这样的称赞听进去,解了范承律的惑他便能说正事了,“我们这回来有一事相求,希望大人能帮忙。”
“公子请讲。”范承律只等着听。
杨臻直言道:“我想看看十四年前五毒宗在兖州作害的案卷。”
范承律略一反应问:“公子是说当初你被掳去滋阳山的案子?”
鸿踏雪和嵬名岘同时看向了杨臻,这不就巧大了嘛。
杨臻点头道应该是。
范承律也理解杨臻的反应,“方副将说你不记得当年的事了,如今真是想不到会听你亲自提起啊。”
“到底能不能看吧你就说。”鸿踏雪问。
“能,公子稍候,我这就去找。”范承律说着起身出了客堂。
鸿踏雪的眼睛追着范承律出去老远之后对杨臻说:“你面子够大的啊!朝廷的案卷就这么干脆得拿出来给咱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