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酒祖妖帝等人,岂不是胜算更大?」
「只怕那时候战局一变,纵然只是形成双方对峙之势。冷策就算不会逃之夭夭,也绝对会布下重重天兵来与我们周旋。纵然到时候有机会能杀了冷策,也必定要付出数以倍计的麻烦。别忘了,那些暗夜幽灵一直跟在他的身边,至少在冷策正式登上帝位之前,那些强者都绝对是他最忠实的打手。」
人王终是一声长叹,却未曾开口。
这一去,所面临的危险究竟有多大谁也说不清楚。
纵然凌无期说的轻松,但这次面对的却绝对是此生所遇到的最强战力。而且,还是一位实打实的帝境强者,超脱于世间所有生灵之上的至强者。此去之行,固然是唯一一次可以正面与冷策交手机会,其中的凶险性却远超一般的生死恶战,就算是一去不回,也未必没有可能。
然而,凌无期却终是将所有的危险都留给了自已,,,,,,
虚空之中。
杨侗的身子已被打烂,纵使杨侗一身修为功参造化,独步宇内,但面对这么多的同阶强者围攻,却仍是感觉到了一阵阵无力。
纵然身为仙王境的至强者,原本举手投足便可以恢复到巅峰的手段,此时却已根本再也用不上。
身体恢复的速度极其缓慢,已然根本跟不上自已身体受伤的速度。此一役之中,杨侗已足足被打爆八次,肢解六次。换作修为境界稍差的任何强者,只怕早就已化成了齑粉,与天地同尘。
天戈早已折断,只余下一截柄端,可是杨侗却仍是死战不退。
不愿退,也不能退。
至少在杨侗的意识之中,从来都退后这种危险的想法。
妖帝妖后风凰真身早已不知道被打爆了多少次,原本的七彩赤羽早已被打的尽数散落,只余下光秃秃的肉身。然而浑身上下的血肉早已被无尽烈焰直接焚成灰烬,纵然双翅和双足之上只剩下了一幅骨架,但两人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东华帝君整个人都被撕成了两半,纵然整个人只余下了一手一足,却仍是死战不退。
魔尊的身影越来越淡,越来越虚无飘渺,此时已完全不像是一个活着生灵,反而倒似是一个已然变成了灵魂形态的幽灵一般。对于魔族的生灵来说,只要最后的一丝虚影破碎,那便直接可以宣告身死道消。无论任何的境界的魔族强者,魔影消散便等同大道本源的全部消失,自此世间不存,,,,,,
老阁主全身上下早已被无数的刀枪剑意所蚀,整个人都被打烂了无数次。然而在老阁主的拼死护持之下,背负于身后的天帝之身却
根未受半点损伤。
杜康一双手时掌时剑,掌中神通更是变幻无穷,但纵然是杜康掌握了无数手段,却始终再无斩仙飞刀那般无双无对的杀伤力,指掌虽可伤人,却已然根本无法对同境界的那些黑衣强者造成实质性的损伤。
那些黑衣生灵最是忌惮杜康手中的飞刀,心中更是将杜康恨到了极点。见得杜康掌中再无飞刀,直接从十七位强者之中分专门对杜康穷追猛打。那一道道无尽神光之间,招招不离杜康要害。
这些黑衣强者却是早已做出决定,至少也要在杜康葫芦中的斩仙飞刀恢复过来之前,直接干掉这个威胁性最强的狠人,,,,,,
七位强者,个个拼命。
十七位黑衣生灵,更是死战不休。
所有人心里都十分清楚,现在根本已没有任何和谈的可能,只有天帝一方的七位强者彻底败亡,才能为这一场世纪大战划上一个句号。
死了,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结束。
亡了,所有的事情都将不复存在。
纵然七位强者已然明显的落于下风,那些黑衣生灵却早已绝了劝降和谈的心思。这些已然撕破了脸皮的至强者,早已将彼此都推到了对立面之上。纵然今日能让这些至强者离去,将来这些人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甚至有可能会直接面对这些至强者不死不休的报复。而在那个时候,这些至强者必定早已将自身的状态调整到了极佳,再想以这种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局,绝无二例,,,,,,
那怕是将来自已一行人远离世俗纷争,只怕也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机会置身事外。
这,已是死局。
不死不体,不死不结。
甚至,只要自已一行人之中有任何的放松,等到杜康手里的斩仙飞刀恢复过来,到时候纵然无法改写大局,但至少自已这一众兄弟之间,又得要减员几人。
然而,七位强者纵然已伤及本源,战意却越发的浓郁起来。
就好像,这样的伤根本就未曾放在心上!
十七位黑衣生灵面色越来越难看,目光越来越阴沉。
此时,已然到了对手拼死一搏的时候,固然先前的恶战惨烈无比,但到了彼此的这种境界,几乎早已到了不死不灭的地步,伤势纵然再重,也不至于危及性命。
但七位强者若然觉得死战无望,真要抱着同归于尽心思出手,也未必不能将自已这一行兄弟之中的几位带着一同上路。彼此都是站在此世绝巅的至强者,谁还能没点自已的悍勇手段?
拼命之下,谁也不见得比谁更强。
打到最后,纵然是早已将七位强者打的几乎已无还手之力,但十七位强者,却仍是感觉到了不放心。
几乎和完全是两个概念。
十七位黑衣生灵,目光之中都露出了阴沉之色。
再接下,甚至有可能面对的将是这七位绝巅强者的自爆。
同归于尽,共赴黄泉。
七位强者被逼到了一起,除了杜康的身形略显完整之外,其他六位已然都形态不全。彼此相视一笑,眸中却仍是那般坦然。
这一局,败局已定。
这一局,已无力回天。
这一局,我们已尽力,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终究没有还给这世间一个太平盛世。但我们,却可以用我们最后的一丝余热,来发出自已不屈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