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终需有落处,万法处当有归处。
一切终寂于归落山,也未必不是冥冥之中的一种天意,,,,,,
「前辈保重。」
不知为何,卓君临却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甚至连卓君临自已,也不知道为何会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一句话,就如同那般突然出现在自已脑海中的召唤一般,没有来由。
皇天不由一愣:「你让老夫保重?」
「万事自有始终,万法皆有其源。」卓君临抱手成拳:「有些事情发生了,便不能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那些无辜枉死的亡灵,那些战场之中多少铁血男儿,那此于此役千千万万的亡魂,他们都在盼着前辈能保重,盼着有一天会有人来向前辈讨还公道。」
此言一出,场中空气都似是突然凝固了起来。
「你是谁?」皇天眉头紧锁。
「重要吗?又或者不太重要吧!」
「不错,的确不太重要。」皇天脸色一冷:「即然看不透,那又何需多增烦恼?」说话声中,皇天向着卓君临慢步走去。
凌无期和人王正要挡在卓君临面前,却直接被卓君临一把推开,死死的盯住皇天的眼睛:「即是烦恼,又何必追极究源?前辈不觉得应当自问一下,这些话,是多少生灵想对前辈说的?这些话,又有那一句不是那此枉死者想要质问前辈的言语?」
皇天身子一震,目光中之中却多出了一丝犹豫。
第一次,皇天对自已的内心深处,有了一种质疑。
那些事,真的做的对吗?
云层之上。
凌无期与人王并肩而行,两人各自一手挟住卓君临的胳膊,速度却是越来越快。天际之间,如若三道流光闪动,根本肉眼难辩。
卓君临只感觉到了整个人似是都要虚脱了一般,全身上下被那一股股云层间的气息吹过,一时之间只感觉到手脚冰冷。在两人的极速之下,那一阵阵罡风如若钢刀般刮过卓君临的身体,口鼻之间早已渗出血来。
如果此时卓君临能说话,他一定早就开口怒叫:两位大佬,有什么事情你们自已去就好,干嘛非得带上老子?这打架的事情老子可是真的半点忙也帮不上,尤其是你们这种神仙打架,老子这小胳膊小腿,也根要经不起折腾啊!
然而凌无期与人王却如闲庭阔步一般,尤自絮絮叨叨个不停。
人王脸色凝重:「为什么不去终极虚空?天庭的事情也不必急于一时,酒祖妖帝那边应当早就要撑不住了。」
「源头在天庭,掐断源头,事情自然迎刃而解。」凌无期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我相信酒祖妖帝他们,自已也能摆脱困境。至少在我看来,他们不会这般便被逼入绝路。」
「凌至尊是想杀了冷策?」
「有何不可?」
「皇天已经说过,冷策继任新天帝之位虽未正式诸天通传,也未进行祭天大典。但只要不离开天庭之地,有了诸神祝福和芸芸众生的信昂之力,便可以一直处于帝境修为。」人王眸中凝重之色更浓:「今日的冷策早已今非昔比,凌至尊还是多一份小心为妙。」
「无妨。」
说这句话的时候,凌无期的眼神之中明显的多出了一丝嗜血的意味。
那股冲天杀意,似若是一股源自于骨子里的疯狂。
「帝境,我们也不是没有杀过。」凌无期眼神里的嗜血光芒更浓:「是时候也应当向这个世间发出了一丝声音,蛰伏已久的人族又重新来面对这个无情世界。谁要再敢把手伸到了人族的地界之上,就得先做好被剁手的准备。」
卓君临在一边听着,只感觉心中一阵热血沸腾,似乎身体上的那些不适也在瞬息之间消失了一般。
这话已不仅仅是牛逼霸气。
这得是要有多大的自信,才能说出这般豪情壮语?
可是,自已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位人族大能者?
此人,莫非便是传说中的‘帝陨之主?
要是人族之中能多出几位这般霸气无双的绝巅强者,那么人族的未来,必将会是前途一片光明。
或许,将不会再有那么多的争端,各族也都会多出一份敬畏。
人王脸色不由一黑,却终是没有说话。
这个疯子,还是一如即往的疯狂与霸气,面对任何的敌手,都绝对不会有半分的退缩。以最极端最疯狂最直接最凌厉的方式,强行霸道的反击回去。
也只这种疯狂到极点的疯
子,才能让世间所有生灵都对其万般顾及。
那怕万般因果,诸多罪孽加身,凌无期也从来都没有退缩过半分。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能在自已那足以毁天灭地般的疯狂战意下化为齑粉?
这,便是凌无期,便是那个在诸天万界都杀出了赫赫凶名的绝世凶人。
卓君临只感觉眼冐金光,虽然根本看不清这位帝陨之主的真实容貌,但那股飞扬跋扈的威势之间,却带着一股令人向往的强势。
此君,完全就是不知道加强了多少倍的杨文君那德行。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猛人。
帝陨之名,绝非空穴来风,更非说说而已。
「在这种时候,是唯一有机会将冷策置于死地的机会。」凌无期一声长叹:「现在的冷策刚刚继任帝位,正是志得意满之时。加之他现在初入帝境,正处于那种极端的自我无敌之中,像我这样的凶名昭著的敌人,若是能在诸神面前亲自将其诛杀,正可以威摄各族强者。这种机会,冷策绝不会放过。而这,也是唯一一次可以与其正面交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