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便是天意,为何至此

将得了有瘟疫的地区封死禁行,将受病之人隔离,将病死之人拖去烧去,这也就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顾楠走到女子的身边,将自己的蓑衣解了下来披在了女子的身上,女子的身上发着颤,顾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呆立了一会儿。

只是将自己头顶上的斗笠取了下来,又戴在了女子的头上。

那女子终是哭出了声,抱住了顾楠,将头埋在她的肩膀里,哭声闷闷。

雨里,顾楠站在那,半响,不做声地伸出手在女子的背上拍了拍。

道路两旁皆是病吟声,几个病患被丢在街道上,也许是他们本就没有亲人,也许是已经无力照顾他们。

等到他们死去,就会被士兵带走。

街道早已经被封死了,雨中的阴云之下看不见一点光,路上昏暗。石板之间的积水或还会映出点光。

靴子踩入进了积水之中,将积水之中倒映着的街景踩破。

一袭白色的衣甲零落地站于雨中走来,任雨淋着,任那衣甲湿透,她回头看向那咸阳宫,远远地眺望去。

阴云之下,咸阳宫上好像是有一股金气淡淡地在雨中散开。

她一直以为那只是错觉,只是这一次,她好像是冥冥之中有了什么感觉。

雨水从她的面甲上滑落下来,面甲上带着的水珠也顺着留下,面甲下的眼中,映出那远处的云层。

好像是自己问自己的问道:“天意?”

垂在腰间的手握住了腰间的那柄黑剑的剑柄,剑柄上的水珠沿着手掌流下。

那手握得很紧,却又像只是无力地在抓着什么。

最后手松了开来。

手上的水滴淌下,映着那白色的衣甲落在地上。

摔得碎成一片。

“为何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