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也打了,累也累了,他喘着气,走到絮生旁边,细犬正爬在他的身上,真是狗仗人势的难看:
“哎呦,你这个小畜生,不好好看守我母亲的坟墓却跑到这里做什么?”
说完他拉开细犬抬手就打,他也是练习过武艺的人,十岁的打五岁的,居然也打了一个血肉模糊,打了个半死不活。
有些人的恶从小自有,与年龄并无半点的关系。
一直到小絮生都晕死过去,他才停手。
使唤着细犬一口咬住他的头,像是拖一只死猪那般,把他拖向漓晶坟墓的那个方向。
见江池那个小恶魔走远,奴隶们才敢站起身来,嘤嘤啜泣,哭哭啼啼:
“那孩子真是骨头硬,被打成了这个样子居然,疼也不叫一声!”
“那个小畜生真是下得去手,与他一般大小的人,这时候才知放牛溜马,你看看他,做的居然是杀人放火的勾当,上辈子怕不是地府里逃出来恶鬼吧?”
“不要多说了,都低头做活路吧,怕他回来再拉我们毒打一顿,岂不累人!”
那个时候的奴隶,就是牲口,可以随意买卖,可以随便杀害。
那细犬将絮生拖到坟前“噗”地一口,吐在了柳树之下,一路的拖拽,撕开了他的血肉,流干了他的血液。
江池拜了母亲的坟,上前查看之时,絮生已经没有了气息。
“你不要怪我,你本来就是父亲留在这里看守坟墓的一条狗,你不可以乱跑的。
现在乱跑丢了性命,那也是你罪有应得,不干我的事。
你若要在地府阎罗面前告状,那就说是江左害你,而不是我江池。
看在你我主仆一场的份上,今日并在这棵高柳之下为你掘出一座坟来。也劳烦你给我母亲带个话,就说池儿和清儿都特别想念母亲。”
听一听,看一看,他与别人说到自己父亲时,居然是叫名字,好‘和谐’的父子关系啊!
他一边说,一边在柳下挖了一个小坑,也不管何时不适合,一脚把絮生踢了进去。
“来世不要在投胎我家了,我家狗多,怕开来世又伤了你”
埋下絮生,他还不忘蹲上几脚,尿上一泡骚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