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刚开,一股诱人的香气从厨屋飘到院子。
“真香!”老三是最地道的吃货,味儿一闻忍不住咽口水,“娘,可以吃了吗?”
“再等一会,和你四弟五弟,先把苞谷称了,估一下重量。”若娘示意他们看向整齐蹲在苞谷堆前的三个人。
何尤多,石英,张得发,一个个眼睛发亮,爱不释手地摸摸这个,摸摸那个。
“好哦。”没得吃,老三不太得劲儿地应道。
“对,快称一下,看看亩均有多少。”何尤多噌地一下站起身,到处找东西称。
“大丫,老三媳妇儿,今晚还在娘这里吃饭,尝尝苞谷。”
“好咧,娘。”
“娘!称好了!”若娘换了身衣裳,院子里就叫了起来。
正是傍晚晚霞时分,阳光照在院子里,照在饱满的苞谷上,金黄一片,真真灼人眼球。
“多少?”
“三十六石。”何尤多抢话,四千多斤。
亩均十二石。
“别高兴的太早,今日刚收上来,没晒没去壳,才显得重,最终只不过十石左右罢了。”若娘泼了泼冷水。
“十石罢了?”何尤多简直不敢置信,现在他知道产量最高的也是她种出来的红薯和生姜,苞谷产量虽低于它们,可已经很高很高了。
大司农能不能换人做啊?
“不过,苞谷浑身都有用,倒也不错。”
“往冬日过了,牛羊的食物减少,苞谷秆能给它们吃,将苞谷杆磨碎后还田,能够提高土壤肥力,它的碎屑好像还能用来种菌菇,但我还没试过。”
若娘说着摊了摊手,转身回了厨屋。
“哎...”何尤多真听得入神,人已经走了。
还有一点若娘没说,元起朝写字还多以竹简为主,笨重且不易携带。
纸张昂贵难得,寻常人家根本看都看不着。
而苞谷秆还可以用做造纸,比起现有纸张的原料难寻,想来更能令圣上满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