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文迪许一开始吓了一跳,后来看着她解剖的青蛙,兔子,鸽子,接受了现实。
她要是位堂弟,他会很喜欢她,很乐意带着她到处去胡闹的。
他献宝似的把斑斓的蝴蝶,装进玻璃瓶,它们在瓶中四处飞舞。
艾丽西亚带着股审视的冷漠,捧起来端详。
他怕极了她这样的目光,又很着迷,深陷其中。
“让我亲一口。”他半开玩笑着说。
她真的侧过脸。
他愣住,俯身轻轻地吻了她一下。
心跳雀跃。
“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你吗,堂兄?”
艾丽西亚突然说。
威廉.卡文迪许没反应过来。
她往前走着,继续着。
“因为你就算不理解我做的事。”她注视着前方,眼睫长长,“也不会反对,但又不是全然的赞同。”
她看他的眼神,跟小猫小狗似的。
卡文迪许一眨眼,跟了过去。
他心下怔忡,不懂为什么她要说这个。
她的心智比她的年纪要显得成熟。
但他随即嘴角扬起,居然有点愉悦。
……
久违的单数日来了。
威廉.卡文迪许纠结了一番,潜进了卧室。
他应该冷落她一番的,但想想她不会在乎,他却会睡不着。
他觉得他们这样像偷情。
真该死啊,为什么他那么迷恋他的堂妹。
仅仅是因为她成了他的新婚妻子吗?
白天和夜晚的她判若两人。
他喜欢她情动的模样。她脸贴着他的胸前,是微红和滚烫的。
她唇间断断续续的,是要被他含住的。
威廉.卡文迪许光想想,就足够兴奋了。
但他看着她在床上,换好睡衣看书的恬静面容,还是柔软地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
光洁白皙,泛着莹莹的光。
他在外脾气很坏,人们都说不要惹卡文迪许先生生气,他是个无法无天,趾高气扬的小子。
所有贵族子弟中最傲慢,也最有资本如此的那一个。
他在艾丽西亚的面前低位,只是因为她出身太尊贵了,每个人对她都是如此。
威廉.卡文迪许之前也是呼风唤雨,眼高于顶的。
他只对他的血亲照拂,因为流着同样的血脉,现在这份血亲外更多了另一份联结。
婚姻是契约,他们在圣坛上发过誓的。
在牧师和上帝的见证下,对彼此说出神圣的誓言。
那时候他给她戴上戒指,手居然微微在颤抖。
她抬眼看着他,等着下一步动作。
“晚上好,堂兄?”
他们说过晚安了。
艾丽西亚的这声招呼把他拉回现实。
无奈地回了一句,“晚上好啊。”
“快点吧。”艾丽西亚放回书,懒懒的。
她的唇在烛火下愈发嫣红,鲜艳欲滴。
她订婚时画过一大幅半身的肖像。
他挂在房里时,天天都在想她。
威廉.卡文迪许发现高估自己了。
他才不是来偷情的,他连情人都算不上。
艾丽西亚的手臂揽上他的,她以一种慢吞吞的态度吻他,漫不经心。
她学什么都很快。
他低头迎合着,渴望着,想要更多。
他只是个履行生育义务的工具人罢了。
还不如偷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