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我劝你善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屠夫的脸色冷漠,“我们与你好声好气的交涉,是看在魔帝的面子上,不代表你有多强!”
“是,你祭道了,但不过是刚刚迈过这一步,有了简单的感悟罢了!”
“祭道而已,谁没有体验过?我们的半身都当了无数年的始祖,常驻那个领域,我们比你更理解!”
“更有那花粉帝,任我们剥皮拆骨的研究,祭道的奥义谁不懂?”
“想要成为祭道,对我们来说很难吗?”
“一点都不难!”
“只不过,我等不愿如此罢了!”
“我们所想,所念,是走出我等自己的路,看独特的风景,才克制着眼下的境界,不代表就可以被你所欺凌!”
屠夫冷冷道。
作为霸主,他们从未落魄!
有始祖半身,还与他们沆瀣一气,他们看似驻足在仙帝的领域,实则寻常的祭道他们还未必放在眼里!
一个刚刚突破的女帝,初步踏入了这个层次,就想要逼迫他们?
妄想!
“是吗?我却不觉得如此。”
女帝轻语,“今天,你们的底牌是亮也得亮,不亮也得亮。”
“你的好友们都选择了同年同月同日死,为了友情,你们怎能独活?”
“如果你们不自己体面,那就让我来帮你们体面!”
女帝开口,满头青丝扬起,在身旁悬浮、变幻不定的器物静止了,化作一柄剑,锋芒无尽,剑指二帝!
她持剑,杀气无穷,代表了她的意志,绝不妥协。
或许,她是在担心,在其他的霸主都退场的情况下,这两位代表了杀戮与死亡的强者再无人能制衡,多么逆天的大活都能整出来。
或许,她是要为邪祖的毁灭与解脱尽一份力,打出两张关键的底牌。
又或许,她要为终将归来的兄长扫清障碍——哪怕如葬主所说,自荒天帝崛起、证道仙帝之后,他们已经金盆洗手了,不干了。
但是……现在荒天帝不是轮回去了吗?
还是需要她囡囡大仙出马,辛苦一二,将所有的隐患一扫而空!
“小姑娘,你很有勇气……可很多事情,不是有勇气就行的,要有力量。”
屠夫淡淡道,他伸手虚虚一握,便有一道刀光自诸世中缓缓浮现,拥有一种无上的杀伐力!
铮!
刀鸣声,让众生颤栗,将要崩碎了!
甚至,连那被道尊绝死一击,几乎同归于尽,又在自然而然恢复的邪祖,这一刻都是一颤,恢复的过程被干扰、减缓,像是遇见了天敌!
刀光亮起,无前无后,无始无终,此刀论煞气并不算强,因为就没有怎么杀过重量级的生命体。
但是,那种杀意之恐怖、非凡,匪夷所思!
它自有一种无上的伟力,刀光闪过,像是切断了永恒,斩断了古史,能杀一切生灵,哪怕是半个身子超出了祭道的存在都可伤!
持刀在手,屠夫的气息变了,像是补完,像是回归,一颗不可思议的道果在铸就,凌驾在仙帝之上!
“唉!何必呢!何苦呢!”
葬主轻叹,“小姑娘,你的提议我实在没法答应啊,我觉得活着挺好的……”
叹息声中,虚空在裂开,一片一望无际的冥土在浮现。
在那里,有世间一切种种所能寻找到的最非凡的土质,堆砌着,埋葬着,如同坟茔。
直到这一天,一座座坟茔裂开,一口口棺椁浮出,有可怕的存在揭棺而起!
这些存在,都有一张同样的脸,荒若在这里,只会觉得跟照镜子一样,都如他!
或者说,都如三世铜棺主!
“古往今来,除却寥寥无几的漏网之鱼外,凡是被三世铜棺影响过的生灵,他们死去后的尸体都在我这里了。”
葬主平静道,“哪怕有人死去了很久很久,骨头都找不到了……但我也没有放弃,以映照之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活要见人是屠夫,拉过来砍一刀!
死要见尸是葬主,以尸葬于冥土!
这很抽象,也很疯狂,无言的诉说着古帝霸主的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