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玉枢在先天魔宗内身居高位,深得几位道君的信任,手握大权,更隐隐有魔师的尊号,自然也不缺少爪牙羽翼。
他如今若是还如一个散修般行事,背后没有大势力来做庇护。
即是想法设法逃出了胥都天外。
也会轻易被陈玉枢的爪牙捉拿,带回先天魔宗去。
唯独寻得一方大势力来做托庇!
才是当务之急!
不过摆在目前的。
似八派六宗这等自前古传承而下的仙门皆崖岸自高,门庭森严,更莫说陈玉枢同其中大多宗派还存有仇怨。
想要拜入。
只怕是一件难事……
这时。
乔玉璧声音传来,道:
“依常理而论,你去投虚皇天的那位神王,才应是最好的选取。你祖父如今鼎业正隆,万神膜敬,当年若非斗枢派出面,陈玉枢早已被烛龙大圣擒杀了,又哪得今日的魔灾?
不过自陈玉枢逃离出虚皇天后。
你祖父便也对他的一应故事不闻不问,此先也有你的弟兄远赴宇宙中,在千辛万苦抵得虚皇天后,却被拒之门外,最后只能落得个无奈收场。
前人之鉴不远,此法却断不可行了。”
陈珩沉默无言,脸上神情若有所思。
“至于八派六宗,魔道六宗自无须多言,应绝难容你,而玄门八派……”
玉台上。
乔玉璧叹息一声,道:
“越攸虽是个蠢兹小丑,但有句话倒是不差,世人有爱屋及乌,便自会有恶其余胥。
陈玉枢昔年以《豢人经》炼制人傀时,便已是狠狠开罪了九州四海。
人情之理,不可不察。
即你亦是受累者,他们大多也难以容你,恨不能将你一并斩了,以告慰亡灵。
再加之一些不愿无故掺和此事,懒得同陈玉枢相对,和一些宗内自有法度内情者……
玄门八派,能够为你依仗者,实是少之又少。
若你并非陈玉枢之子,我舍出面皮,未必不能让你拜入赤明派或是玉宸派的下院,但你同陈玉枢既为这般干系,事情便平白添了无穷阻塞,我一介外人,不提也罢。”
陈珩眼神一闪,叹道:“看来,弟子眼下倒是举步维艰了。”
乔玉璧突然道:
“你且将我命丁宪转赠于你的那方兽头令牌拿出。”
陈珩依言照做。
而兽头令牌自拿出后,便化作一道流光,兀自投向无边地窟之下。
被乔玉璧接住,伸手轻轻一抹,拭了外层的厚重伪饰,还归回本来面貌,又掷还给了陈珩。
但见空中仙音大放,光明璀璨,将这层殿宇都照彻的堂堂皇皇,晶莹剔透。
陈珩再次伸手拿住时。
却见原本厚重狰狞的兽头令牌,已化作了一方圆形的华美玉佩,其上雕琢有七孔,纹着一朵莲花,宝云降祥,可蔽五光之色。
只单是握在手中,便觉得有灵气从中四溢而出,叫人神清气爽,耳目舒畅。
“事已至此,我可给你三条道路来做选取。”
乔玉璧言道。
“恳请真君赐教。”
陈珩将玉佩放下,一时正色,肃然开口道。
“第一条,便是静待时机,等候郁罗仙府的人来护你。
陈润子和陈元吉皆是当世之杰,二人必已算得你的故事,想来已是快过来做接应了。
你若得此两人庇佑,能够进入郁罗仙府躲避,一时间倒也无忧,只是此路虽然安逸,却难成大道。
郁罗仙府还存有一番隐情,于修道上却是大不利。”
乔玉璧言道,语声不急不缓:
“第二条,便是入赘密山乔,同乔葶成婚。
你手中玉佩,乃是知节生前所留,你若入赘密山乔氏,再有我出面做帮衬。即是乔氏中有人不满,但也不得不咬牙应承,去当你背后的势力,帮你抵御陈玉枢一二,不过这个中相处间,屈耻总是难免的。
至于第三条……
此路最艰最险。
但同样,你若能功成,便无疑是一步登天。”
乔玉璧此时顿了顿。
才开口道:
“陈珩,你可敢涉险,去谯明峡走上一遭吗?
若是功成。
即你已年满十六,我也可禀明掌门,有三成把握,让你进入中乙剑派内学道!”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