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竹恍然大悟,渐渐意识到自己不甚在意的一些地方,总是说不通的。
当初更准确点来说,是云鹤与祁深还有带着罗湫锦袋的叶漓。在突然发现白川的出现之后,是叶漓提出让他们先行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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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发生了什么?
什么缘故?
叶漓后来在几人面前称是白川在南疆与晋洲之间的那些关联,可这件事与徐徽的关系,徐徽在这其中扮演什么角色,他只字未提。
也不能说是他不提,应该是他们几个人在当时只要是叶漓说得,好像都是信任的阶段。
而自从叶漓独自见过徐徽之后,好似她在后面的一些事情当中都从未露面。
这已经是问题所在了。
落竹说:“所以现在的徐徽……”
林雀回:“快死了。”
两人到南疆玉诀的时候,玉诀表面山清水秀,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可当人一旦靠近,门口那些人便会打起十二分的精气神。
其实两人本可以直接暗地里转进去,毕竟林雀也在这里待了有几十年,路还是识得。可不知怎的,两人一落地就是在大门口,就算重新绕至后方,也会在下落的一瞬间场景转换。
几次下来,便也能很清楚的明白这周边设下法阵,轻易进不去。
于是两人只好走正门,许是里面真的发生很严重的事故,守门的几个死活不让两人进去。几番争执下来,两人差点和守门的弟子打起来。
直到过了许久,还是里面急匆匆跑出来一个弟子装扮的男人。趴在他耳边叽里咕噜不知在说什么,再抬眼扫视两人时,这些人眼中便少了几分警惕。
“掌门请你们进去。”
进大殿,踏主道,过流水,一路来到徐徽的居所附近。
落竹看向周围,发现两旁边每隔五米开外便守着一名弟子,且这些弟子眼神与门口的天差地别,眉宇间带着一股凶气。
落竹迈开腿,疾步往林雀的方向靠拢。
“怎么给人的感觉很奇怪?”
林雀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水榭中的房子,眼中情绪翻涌。可能是想起了什么记忆,她沉思良久,才回复落竹的问题。
“不奇怪。掌门突逢变故,现如今门内还无可利用的人选,自然忧愁……”
话说到一半,从前方噔噔噔跑来一个半大孩子。
“哎呦!”
这孩子一个猛冲直接冲到林雀的怀中,没轻没重将林雀身形撞得晃动了一下。
好巧不巧,此时的林雀也在游神的阶段。身体在没有感知到危险的前提下是没有什么预兆的,只是被撞得回过神来,林雀才发现闯入自己怀中的是一个半大孩子。
孩子蹲坐在地上,貌似还因为鼻子撞到了林雀胯骨处的配饰,疼得直在地上叫唤,听起来可痛了。
身后的弟子反应过来,几步上前将这孩子从地上扶起来。一边轻柔拍打他衣服后面沾染上的泥灰,一边以一种责怪的语气训斥:
“小师兄怎么这么不小心,磕坏了怎么是好?”
“小师兄?”落竹从后探出头来,疑惑道:“这半大孩子位份这样大?”
“是的。师兄虽年幼,却比我要早来门中好几年。”
他整理整理孩子的衣服,事了,弟子将这孩子扶起来,抬头,露出一张稚嫩的小脸。
小脸虽稚嫩,看向几人的眼神却带着严肃与审视,小嘴抿成一条直线。
而他的腰间挂着一枚白色花草鱼鸟镂空雕成,成色中上等的玉石。在玉牌旁边,有一条银杏饰刻,水晶底的令牌,令牌上用金粉缀上玉诀二字。
他转过头对身后的弟子道:“她们是谁。”
弟子回:“回师兄,掌门请她们进来的。”
他表情不悦,审视的目光更甚。
“现如今,为何还要召见无关人等。”
落竹原本想说什么,但想着现如今特殊情况,门中突然来两个陌生人,他们多加提防也是情理之中。
她往林雀那边靠了靠,低声说:“看服饰,这孩子还是徐掌门的亲传弟子,小小年纪不简单呐。”
她说完之后,等了许久也不见林雀回复,便转过头去。
林雀站在原地,看见孩子的脸一瞬间半边的血液几近凝固。她脸上不知是何神情,唇瓣微张,低垂的视线一直放在那孩子身上。
许久,低声呢喃。
“张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