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松知道蔡邕的身份,他不知道刘辩对他的态度如何,闻言都不敢第一时间为自己辩驳,脸色苍白的伏跪在殿中。
见到蔡邕这么抵触乐松,刘辩说道:“蔡师勿急,鸿都门学设立至今,已经十多年了,日渐没落。今日,朕之意乃是要定下鸿都门学日后将何去何从。”
蔡邕一听,也不继续弹劾乐松了,又谏言道:“昔日以鸿都门学诸生为官,然彼辈却无胜任之德行,以致于吏治败坏,百姓受累。今既不以鸿都门学取士,当罢之,用以节流。”
听到蔡邕这么毫不留情的说话,乐松经过最开始的紧张也反应了过来,天子开始没有将他治罪,便是允许他说话。
这点眼光乐松还是有的,且眼看着再不说话鸿都门学都要没了,他这個祭酒不得不说:“陛下,臣以为太常公所言谬矣。”
乐松很清楚破局的关键是什么,没看怒视着他的蔡邕,直言道:“鸿都门学自华佗、张机入内以来,一直全力编撰医书、培养良医,此乃利民之举。过去数年,华元化曾治愈前司徒羊公、安东将军荀公等公卿,张仲景与弟子至今仍在为后将军朱公在交趾部的大军免除疫病……”
“且鸿都门学最善辞赋,非是小道,有振奋人心之效!请陛下明察。”
至于鸿都门学闻名的书法,乐松就没提了,在这方面,蔡邕是大家。
蔡邕自不会被乐松辩住,讽刺道:“此乃华佗、张机之功也。此二人便是放在别处,也能有今日之功。”
乐松不怕得罪蔡邕,应道:“这倒是未必,二人若在太学,只怕要受尽冷眼!”
“好了!”
刘辩虽然没有大喝一声,也没有跺脚,但这句宛如有魔力的话语一出,刚想继续反驳的蔡邕也暂时闭上了嘴。
女儿和刘辩的关系不错,蔡邕就算再没有情商,不知道什么叫“卸甲”,可他也知道这时候该给刘辩留点面子。
“鸿都门学在协助华元化与张仲景编书一事上做的很好,太学也的确不适合二人。”刘辩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