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凉城守军是无伤的,便帮着铁家人布置灵堂,张罗丧事的各种事宜。
铁家三朝为官又是当地大户,死的又是当朝宠臣武将,排场自不必说,加上那千余如狼似虎的将士自动参与,那铁金刚父子的法事排场更是达到了空前级别。单是那赶制的黄白两色纸幡纸人纸马以及蟠龙玄虎之类,就延绵一两里路长,好不风光。当地老百姓是见所未见,无不议论纷纷。
支三虎带着一百虎贲,青一色长刀快马,直往铁岗山飞奔而来,远远看见有人送葬。只见那排场比王宫更甚,支三虎是见所未见。心想,是什么人死了弄出如此大动静?莫非那老东西也死了?如果是他更好,他铁家敢超王宫办丧事,足见其野心不小!看来,这铁家绝不是善良之辈,得借机打压,让铁家永无出头之日,方解我被那老东西羞辱之恨。不过,支三虎见铁家竟有如此众多的朝廷兵士参加送葬,也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自是不敢马上前去阻拦,而是直接到了铁家院里。
上官慧为自己的优柔寡断后悔不已,没有跟着送葬队伍去。她提心吊胆地担心着尤如水追来,思索着和尤如水面对面时该如何为自己辩解的话,想着如果尤如水不相信,自己又该如何应付,更怕尤如水一来就不问青红皂白地动手,那时,自己纵有天大理由也说不清了。
上官慧想了一阵,摸了摸怀中的邪铃,心想,这个铃子是好,但并不是大家想象的那么厉害,还只能是近距离,而且弄得不好使用者也一样要中毒。想到这里,她又想不通父亲明知铃子是靠毒药让人丧失理智,却偏要明知不能办到却非得去做样子,究竟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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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玩耍的苗苗跑了进来对上官慧说:“姑姑,来了好多拿刀的人!”
上官慧正在胡思乱想,一听说来了好多拿刀的人,就知道不是自家人,连忙闪到门边躲着一看,见是清色的一队武士长刀快马。
上官慧吓了一跳,连忙抱着苗苗闪进屋里,对苗苗说:“别说话,他们可能是坏人!”
苗苗看着上官慧,懂事地点了点头。
支三虎带着众人进了大院,随从搬了把椅子,支三虎抱着尚方宝剑坐下,一百虎贲分排两边,不怒自威。
上官慧觉得支三虎有点面熟,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这不是和自己一起劝过外公撤军的那个人吗?他带着众多人来干啥?看样子不像是来送葬的,倒像是来抓人的。心想,他来抓谁?抓我?不会,我不是这嗷里人,再说,我也没有触犯他嗷里什么国法。是抓铁劲?也不会,铁劲一直和我在一起,刚回来,也没有犯什么事。哦,他们要抓的人一定是外公!上官慧也觉得外公是该抓之人,像这种不懂战略战术又不听劝告的刚愎自用之人,凭什么去当统帅!不过,他也许还不知外公已经战死了。怎么办?是等二舅回来再说,还是先告诉他?上官慧想了半天,还是拿不定主意。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让他们等着吧。她向苗苗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别弄出声音。
苗苗懂事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