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达笑着将银子给收下,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嘴里的话也不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容奴才再多说一句。”
“安内侍但说无妨。”
“陛下他似乎收到淮河城的奏折,这会正在大发雷霆,太子殿下您……”
安达故意舍去后半段的话,毕竟有些话说明白了就是祸从口出,像季常青这么聪明人,肯定懂他话里的意思。
“谢公公提醒,这人情孤记下了。”
如今朝局不稳正是站边之际,安达自然要给自己择一条后路。
毕竟景文帝老了,有些做不得主了。
“太子殿下请吧。”安达走在前面替季常青推开御书房的门。
季常青走了进去,屋里子已经点燃了蜡烛,照得整间屋子通亮,远远看着景文帝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一本奏折,微微抬起似乎看的有些吃力。
不知是不是烛火的原因,景文帝看上去就是一个垂暮的老者,正在耗费自己的精神力。
“儿臣给父皇请安。”
季常青撩起袍子,跪在景文帝的身前,不卑不亢道。
过于洪亮地声音,将景文帝从自己的世界里拉了出来,他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吐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奏折。
“太子来了?”景文帝有点明知故问的嫌疑。
这人已经站到他身旁了不是季常青来了还有谁?
“儿臣来迟了,还请父皇责罚。”
景文帝抬手压住了奏折重重地咳嗽一声。
“春闱一事进行的如何了?”
“再有半月会试就放榜,角逐出的前三名再由父皇覆试。”说起春闱季常青就开始头头是道。
“太子可有什么中意的人选?”景文帝又问他。
这都很正常,以前也是由太子主持春闱,若是有中意的学子,也会有人把他们招到自己麾下。
“林家和戚家的俩孩子不错。”
“是不错。”景文帝认同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