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个样子。
前台这边也觉得奇怪,立刻找人调取了医院这边的监控。
祁时鸣浑身紧绷地看着监控摄像头中,那个本来应该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的父亲,手脚麻利地爬起来。
走的地方还都是小道。
那些地方有一部分是监控死角,但是还是有身影露出。
这是一个癌症晚期的病人能够表现出来的样子吗?
祁时鸣攥紧手上的票。
他的时间过的太忙碌,以至于父亲整个治疗的过程,他都没有陪在身边过。
全部都交给了自己的亲弟弟。
可是如今,祁时鸣却能够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人摁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中。
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手上的票折起来,放到口袋中。
一转身就看见坐着轮椅被推出来的祁连县。
“爸,你去哪儿了?”祁时鸣大步走过去,脸上写满了担忧。
祁连县长吁了一口气,他有气无力地回答。
“病房里面一直呆着我觉得不太舒服,这段时间状态不错,所以就想让护工带着我去医院里面转一转。”
“阿鸣你怎么来了?来之前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是想给我惊喜吗?”
父亲的眼神依然慈爱。
两个人一同回了病房。
祁连县费力地从旁边拿起一个苹果,帮他把皮削干净。
伸手塞到祁时鸣手里。
叹了口气说:“儿子,尝尝看。说不定以后我们两个相处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爸爸最近已经开始有些拿不住刀子,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
对于一个癌症晚期的患者来说。
这好像是他能够表现出来最大的好。
祁时鸣双手捧着,伸手接过。
一口一口地咬着。
以前的话,他可能会觉得非常非常甜。
可是现在。
祁时鸣只觉得他嘴里面有些发苦。
“这段时间怎么样?工作累不累?”祁连县不怎么关注网络,因为年纪大了,也看不清。
但是仍然满脸关切地询问。
祁时鸣轻轻点头。
并没有像从前那样,推脱着自己的辛苦。
他并没有把手上的票交出去。
这假装忙碌的跟祁连县道别。
便在医院附近徘徊游走。
果然,等到晚上八点的时候。
祁连县已经重新换了一套衣服,从医院里面大摇大摆地走出来。
如果要是别人可能会认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