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聿立即将人横抱起来。
“放开我!”锦衣惊叫!
谢聿捏住她的脸,“看清楚,是我。”
锦衣直直看着谢聿,对上他那双清冷幽邃的眸。
“没事了。”谢聿浅亲了亲她的额,已把人抱入屋内。
锦衣回过神来,连忙松开揪在他衣襟上的手,“放我下来。”
谢聿顿了顿,“不怕了?”
怎么可能不怕?
但锦衣知道不可以这样。
她挣扎了一下,谢聿倒是顺从她意地,将她放下来。
“这事是本侯的人废物,让你受到了惊吓,日后不会有了。”
谢聿沉声承诺,对于顾云逸居然敢在他跟前恐吓锦衣,感到火大。
这是公然挑衅!胆子这么大,要么走投无路转而发狂,要么就是真还有倚仗。
谢聿沉吟间,还给锦衣倒了杯水,“喝下去,压压惊。”
锦衣默默地接过温水,喝了几口后,确实没那么害怕了,她抬头看向谢聿。
谢聿凝着她,也不说话,等着她开口。
锦衣垂下眼帘,“能不能再把火铳给我?”
谢聿沉默了一会儿,“你连瞄准都不会,你还想用它对付顾云逸?”
“我、我壮胆。”锦衣辩解,但一想到那颗血淋淋的心脏,以及刚才摔得全是血的飞鸟,她深吸了一口气,“或者,可以教我瞄准吗?不用你亲自教,找个会的就可以。”
“宿二?”谢聿挑眉反问,“你觉得他,他们敢教你?”
锦衣脸色微红,“我……”
“我教你。”谢聿说完,就从袖下掏出了一把火铳。
锦衣愣住,没想到他还随身携带着,又想到恐怕是因为经常遇险,才会如此,不由心疼了一下。
谢聿命人在花园里摆了一行瓷瓶,在锦衣握起火铳时,他眸光沉了片刻,很标准的握姿,和他一模一样。
他教过她的,她总是记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