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夫说道,“大人明鉴,小人一向听命于焦聪,甚至此人的手段,他的主人如今又身居贾正台高位,在朝中、京中根基颇深,上到三品大员,下到市井无赖,没有她不认得的,小人是个什么人?若是将此事冒犯告官,只怕非但不能还当日被害之人一个清白,连自己也要搭进去,即便给小人一万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啊,如今听说焦聪和他家主人被监禁了起来,这才敢将此事上告。”
刑部尚书看着侦访令与大理寺少卿,二人知道马夫所言也在理,将马夫之言渐渐听进了心里,自己以为计谋即将得逞,心中也暗暗称快。
“况且,近日小人得志,焦聪又要用这醉马草谋害旁人,心中后怕,若是平白无故再搭上两条姓名,小人只怕余生难以心安,这才鼓足了胆子,将此事告知官府,求大人明断。”
马夫声情并茂地说着,倒是让刑部尚书等人起了疑心。
“又要用这醉马草害人?你可知他要谋害的是何人?”
“这……小人倒是不知,只是数月以前,焦聪要伺候家主前往皇陵拜谒恒王之时,又让小人预备了一些醉马草、紫英兰,至于要用在什么地方,小人也不得而知。”
“此事小人知道。”焦悯说道。
“哦?你是如何得知?快快说来!”
焦悯说道,“回禀大人,也是数月之前,小人与恒王妃一行人从皇陵返回京城,途经京西的葬春坡,小人曾亲眼目睹,焦聪将醉马草与紫英兰加入了霍夫人与姑娘乘坐马匹的草料之中,事后那马匹食用了醉马草与紫英兰,神情有意,被周围人看了出来,王孺人这才打消了念头,还将焦管事留在了葬春坡了断此事,此事跟随王妃一同前往皇陵的一行人尽数知晓,大人若是不信,可将众人传来查问。”
“也就是说,此次焦聪要谋害之人是霍氏与恒王的独女?焦聪与她们无冤无仇,为何要做这样的事?”刑部尚书问道。
焦悯说道,“即便焦聪与她们二人没有愁怨,可焦聪的主人是王孺人,大人也知道,恒王逝世之前,曾经与王孺人发生剧烈争执,恒王与王孺人身边之人都知道此事,也是因为此事,恒王才终日借酒消愁,王孺人也再不曾在恒王跟前侍奉,就在此时,恒王新纳了一个桂仙阁的宫人,这宫人还为恒王生下了一个独女,大人试想,王孺人岂能不忌恨她们母女二人?正如当日谋杀郑婕妤一般,要用这狠毒的法子谋害霍氏母女就不足为奇了。”
姚团雪问道,“你既然是焦聪的属下,跟随焦聪十余年了,在王孺人与焦聪身边一向殷勤侍奉,她们才会容你到今日,私下里,想必她们两个待你也不薄,可是今日为何来揭发他们二人所为之事呢?她们二人所做之事,想必有不少你也曾沾手,否则岂会对这几件事的来龙去脉如此一清二楚呢?”
“大人明鉴,有几件事小人的确涉身其中,小人也是不忿于王孺人与焦聪的恶行,免得来日越陷越深,才将此事告知大人,小人不求别的,只求能将功赎罪。”焦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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