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所说的小人一无所知,若是大人不信小人,他方才所言便是确有其事,若是大人信得过小人,他方才所言便是子虚乌有,因此是否确有其事,不在于小人,而在于大人。”焦聪说道。
“大胆!给我掌掴十下!”
刑部尚书吩咐道,几个差役取来了木板,正要动手,只听姚团雪说道,“且慢!”
“侦访令大人为何阻拦本官处罚这出言不逊进犯本官的奴才?”
“我认为他说的并非全无道理,大人不妨听他把话说完,再做处置也不迟啊。”姚团雪说道。
“也好,本官就让你把话说完,你若是再存心砌辞耍弄本官,小心受皮肉之苦!方才他所言是否确有其事?”
“这马夫所言小人从不曾知道,况且硕历年间,小人尚且在凤州,不在京城,又如何能里里外外谋划得了这样的大事?”焦聪分辩道。
刑部尚书听了,冷笑着说道,“不在京城?焦悯,硕历年间你可跟在焦聪的身边当差?”
“是。”
“本官问你,硕历年间,他究竟在凤州还是京城?”
“回……回尚书大人,小人记得,硕历二年的春天,焦管事曾到京城住过一段日子,说是主家有要事吩咐。”
“焦聪,你可听见了?还有什么话要说?还敢存心戏弄本官!简直可恶!”
“大人,小人实在不知焦悯是受了何人指使,为何要这样诬陷小人,可硕历二年,小人的的确确不在京城,先前更不认得这个马夫,更不晓得用醉马草与迷豆这样奸邪的法子来谋害皇妃,况且硕历二年之事,距今已然十余载,这样的陈年旧事好端端被人翻出来诬陷小人,分明是有人落井下石、故意为之,请大人明察!”
刑部尚书又看着马夫说道,“是啊,即便是焦聪有心谋害皇妃,也已经是十二年前的事了,为何你当日不来告官,一直等到今日才将此事和盘托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