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窈紧攥着双拳,指甲也陷进肉里,细腕跳起一线青筋。
却是此时,沈要兀的探出手来,轻轻的拨开她的手心。
“六小姐,仔细握得手疼。”
萧子窈只觉沈要这样一碰,仿佛烫着了她似的,心也一道烫了起来。
她滞了一刻,旋即问道:“那你呢,你疼不疼?”
“疼。”
沈要定定的说。
他的语气是很软很轻的,像是求她怜悯一般。
萧子窈笑了笑,眉头仍皱着,却牵了一片袖边抚过沈要的唇,道:“借你袖边咬着,还会不会疼?”
大氅之下,那一截袖边贴着她的腕子,白丝的,泛着粼粼的波光。
正是萧子窈方才搭在椅背上的贴身里衣。
沈要简直有些心猿意马了。
他轻轻的咬住了那一片芬芳的白丝袖边。
那般的芬芳,催他陷入癫狂。
那是纯白色的香皂的香味,是轻飘飘的丝绸的香味。
是她柔媚至极的肉体的香味。
他仿佛是含住了一片玫瑰花瓣。
他只怕獠牙凶猛,稍不留神,便要咬坏了这片娇艳欲滴的花瓣。
可他实在想咬碎这片花瓣,再咬碎那一朵玫瑰。
将她拆吞入腹,将她啖肉噬骨!
他像是一条饥渴难耐的恶犬,性欲随着食欲暴涨开来。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不疼了。”
萧子窈见他不应,于是轻声笑道,“沈要,咬住我罢。”
沈要一张嘴,终是小心翼翼的默了下去。
刀尖冰冷,切入血肉,沈要的喉间漫出一丝低吟,在满是血腥气的床塌之间,他毫无尊严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