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动容,喃喃道:“皇考在世之时,最信任的便是李大官,朕早知道李大官忠心耿耿,李大官所亲自剿灭之人,必然是严重威胁到大宋江山的乱臣贼子。而李大官武功之高,朕也佩服万分,他竟然被慕容复所杀,朕便知道这慕容复非同小可。只是如今朝政,皆由大妈妈(祖母)做主,朕无力干涉。但慕容复竟然猖獗至此,朕也是万没想到。”
“如此便好。”赵煦说着,取来纸笔,写下命令少林玄慈方丈纠结武林群雄,铲除乱臣贼子慕容复的诏书,盖上自己的小印,并且取来一根玉带,给玄真当信物。
玄真苦思冥想,递出一本神照经,说道:“官家,这是我师父所创的神照经,官家若能依法习练,或许可以恢复一些元气。然而官家毕竟受损太重,神照经最多能让官家多活十年。”
“此贼更是勾结番邦,不愧是鲜卑胡种,罪大恶极。可惜朕并未亲政,无法调动一兵一卒,不能号令诸位相公,不知大师如何教朕?”
“玄真?少林玄字辈,以玄慈为首,朕所知道的,有玄澄,玄寂,玄难,玄悲,玄苦,玄渡,玄石,玄鸣,玄痛诸位高僧,不知道大师是哪一位灵字辈高僧门下,朕竟然没有听过。大师的拈花指用的如此出神入化,武功恐怕只有当年的玄澄大师可比了。”赵煦问道。
玄真大为感慨,当初真宗要有如此胆色,必不用签订什么澶渊之盟。
玄真道:“官家所练的,可是太祖所留的易筋劲?”
“什么?!”赵煦面色大变,“大师,可有法救之?朕还有许多心愿未了!”
只是两人必须相忍为国,互相有默契,那就是一切,等高太后逝世再说。
玄真道:“贫僧是少林隐脉传人。”
想到这里,玄真肃然道:“庙堂之上的力量,是难以指望了,因此我少林玄慈方丈,已经昭告天下,要广邀天下英雄好汉,开一场屠魔大会。为了号召更多英雄,希望官家能写一份衣带诏,使我们获得朝廷大义名分,便有更多英雄会来助阵。大宋养士百年,人心思报,即便是赵氏宗族之中,也有高手啊!”
这一手拈花指,用的可谓是出神入化,尽显玄真武功之精湛。
见赵煦对少林玄字辈的高手如数家珍,玄真更觉惊讶,说道:“官家对少林寺颇为了解啊!”
可是如今的赵煦,得知了慕容复这个巨大的威胁,而高太后和衮衮诸公,居然如此麻不不仁,被人蒙蔽至此,赵煦心中下定了某种决心。
“何况,慕容复绝非只会武功的莽夫,此人是大理驸马,西夏驸马,勾结吐蕃国师鸠摩智,一旦谋反,必然与这三国勾连。而且辽主耶律洪基颇有南侵之意,一旦得知我大宋有变,必然趁火打劫。到时候,大宋就真有亡国之祸了。”
赵家主脉没什么人习武了,不过赵氏宗族遍布天下,尤其是太祖一脉,与皇位无缘,很多都传承了家传武功,在江湖上混。
“十岁。”赵煦道。
衣带诏事情传出去,他和高太后之间,就彻底没有回旋余地了。
玄真继续道:“少林的易筋经,需要勘破我相,人相才能习得,但是李靖所传的易筋劲,却不需要勘破我相,人相。只是易筋劲失去了易筋经固本培元的养生之效,又在流传的过程之中,遗失甚多。太祖当年虽然习后以盘龙棍打遍天下,成为当世高手,可后来却走火入魔,不幸暴毙。官家时不时气息不稳,或许是修炼易筋劲的隐患。”
青年凝视着玄真,却是丝毫不慌乱,说道:“原来是一位僧人啊,大师武功不俗,夜闯皇宫,想来是专程来见朕的吧?”
“多谢大师。”赵煦道。
“竟是这样?”赵煦明显不知道这个故事,却是一愣。
赵煦也知道高太后不喜欢自己的政治理念。
“太祖长拳?”
一个颇为俊逸的青年,身穿一身红袍,却是发现了异常,骤然朝玄真的方向,打出一掌。